林清流承認自己的檔案變成廢稿是有原因的。
他在編故事的時候的的確確沒想到那麼多方面。
而當這些問題出現在自己的身上時,又不得不開始重視。
最終這些曾經的bug還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來到了自己的身上。
畢竟即使是極遠處,也會因為空氣的存在出現部分光線的偏折進而產生誤差,進而導致落點出現問題。
那麼門外或者牆外這種地方,自己已經那麼熟悉,只要能確定大致的落點,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畢竟自己還有血肉途徑的能力在,保個命應該問題不大。
理論存在,實踐開始!
五秒鐘後,林·卡門·清流先生髮出了不作死就不會死的感慨。
---
次日清早,內城區城牆邊的傷兵營中,埃爾和莊眠終於從高燒昏迷的狀態脫離了出來。
唯一的問題是,在無人關注的角落,埃爾是從床下面的地板上醒來的。
二人的狀態很好,好到完全不應該出現在傷兵營裡面。
對於自身發生的改變,二人心裡早有準備。
作為隱秘的同盟,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這是漫長的一夜,那些傷員明明記得自己已經被換過了藥,卻又有醫生和護士來對自己動手動腳。
消毒帶來的多次痛感讓他們咬緊牙關,只覺得是自己傷得太重,進入了某種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癔症狀態。
醫生和護士們也是苦不堪言,完成了一次檢查和換藥之後,卻總會發現有幾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漏網之魚。
整整一夜,酒精消毒液都快用完了。
等到天空終於開始泛白,忙碌了大半夜的醫生和護士們回到自己的休息室,發現屋子裡亂得跟進過賊一樣,感覺這輩子都有了。
明明應該放在桌面上的檔案,總是莫名其妙出現在桌子下面。
但當他們將所有東西整理結束,卻發現並沒有丟失任何東西。
就像有人故意潛入,將所有東西弄了一團糟然後便離開了一樣。
傷兵營外面,莊眠有自己的肅清小隊隊友正在等待,而埃爾也迎來了自己忠實的狗腿子刀哥。
兩人以線人的身份在肅清小隊面前混了個臉熟,隨後便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畢竟莊眠可還沒忘記自己昨天越級上報的事情,回去肯定還要寫字數不少的檢討。
至於那些什麼感染者,菌絲,瘋子之類的,就交給研究所的人頭疼吧。
---
“經過這一次的事件,我們已經可以認為生物場理論是成立的。”
上午,研究所的廣播中傳來了周拙的聲音。
時間緊任務重,作為一個實用主義者,周拙並沒有讓眾人前往大會議室開會。
他只是開啟了廣播,在不影響研究員們進度的前提下給大家同步了一下昨日的情況。
“這讓我想起了這個理論的提出者——查理教授,雖然他已經逝去了二十多年,但他理論的超前性在今天得到了論證……”
關於生物場的理論大部分研究員都是有所耳聞的。
但絕大部分人只是將其視為一種猜想。
現在,這個理論的成立了,外城區那些苦哈哈的人們不再只是隨時可以被內城區丟棄的耗材,反而是變成了整個人類的保護傘。
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人類之所以沒有在異獸生物場的壓迫下變成瘋子和怪物,都是因為人類的總數維持在了一個較為穩定的區間內。
而且與人數相比稱得上狹小的希望城也從另一個方面強化了人類一方生物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