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像那位倒黴蛋一樣倒飛出去,時謹不顧過度使用能力帶來的大腦刺痛,再一次開啟了【即逝】。
身邊的時間又一次變得緩慢,彷彿世界為她一人而短暫停留。
趕在幾團罡風匯聚在一起形成密不透風的風牆之前,時謹再一次脫離了對方的攻擊範圍。
她向著側後方拉開了距離,死死盯著對方的手部動作。
但是她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失誤之處。
雖然經過訓練,自己的體能已經有了較為明顯的提升,但僅僅是和拳擊手對練還是不夠的。
感受著太陽穴處傳來的一起一伏,時謹猛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對面那個膚色古銅,肌肉線條勻稱的男人到現在為止甚至還沒有大喘氣。
而反觀自己,現在已經喘得像個不斷上下浮動的打氣筒。
這是體能上的顯著差異,而時謹明白要是這樣下去,自己只有被拖死這一個結局。
當務之急是想出破解之法,時謹的大腦快速運轉,一面再一次集中注意力,躲過了對方的一記刺拳和一記橫掃。
這兩次出拳形成的罡風如一記突刺和一記斬擊,在不斷前行中將時謹的退路不斷封死。
這一次的時謹沒有選擇後退,她咬咬牙踏前一步,在能力的幫助下從攻擊尚未覆蓋的間隔中穿了過去,整個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懸停了片刻。
能力時間結束,時謹一個踉蹌,後退兩步才重新站穩。
但此時的罡風早已席捲了戰鬥場的另一邊,她的踉蹌並未受到任何傷害。
膚色古銅的“罡風”臉上出現了片刻的驚訝,隨後他埋下身體低喝道:
“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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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上,菲涅爾觀望著下面的戰鬥,對“罡風”的興趣要明顯高過時謹。
要是這樣一位能扛能打的隊員加入自己的隊伍補強就好了。
可惜加不得,會有人找自己拼命。
“如果現在和他對上的是你們,有什麼破局之法嗎?”
擔任輔助和協調位置的信標自動退出了這場有關與人類戰鬥的討論。
傀儡師思索了幾秒說道:
“先手控制,只有一次機會。”
“要是失敗了呢?”
“待在維生艙等死。”
“明智之舉!”
菲涅爾也學會了陰陽怪氣。
他將視線看向王梟,頗有些雙開門氣質的可靠成年男性想了想說道:
“三米之外,他的拳風對我傷害不夠。
“近身戰他的反應應當沒我快,我有把握能贏。”
菲涅爾這次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倒不是對這樣的戰鬥有什麼期待,只是單純想要勝過那位看上去不甚靠譜的隊長手下的人一頭。
哪怕只是嘴上說說。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菲涅爾原本對時謹的輕視開始逐漸改變。
“一分鐘了,還沒下臺嗎?”
他在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
戰鬥場中,時謹儘管用盡全力躲避著四面八方來襲的罡風,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向後逼退。
對於距離的感知讓她在某個瞬間忽然有所明悟:
再退一步,就下臺了!
想到自己在訓練時無數次被以這種方式擊敗,想到那位教官夾雜著鼓勵與嫉妒的訓斥,時謹也想到了自己在多次失敗中尋找到的一線生機。
罡風再次襲來,時謹身體微微弓起,隨後在躍向面前半空的同時發動了能力。
她的身體在空氣中以近似橫線的形式穿過罡風,隨後向前一個翻滾來到了靠近對手的位置。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