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眼中閃過意外之色,不過很快便如常的笑道:“梁小姐也是來這兒吃飯的吧?”
我點了下頭:“嗯,剛才偶然在走廊碰見老朋友,聊了兩句。”
說完,我側頭看著利景延道:“看你喝的,就你這酒量還敢在國內飯局上顯擺呢?”
利景延不知道我唱的是哪一齣,索性但笑不語。
程青把話接了過去,他笑著道:“景延剛回國沒多久,可能還不適應國內的一些習慣。我們部門同事想一起給他接接風,所以就多喝了一點。”
我說:“景延在國外待得久了,平時做事都是西式做派,可能你們有相處不慣的地方,多擔待了。”
程青一聽我這話,趕忙笑道:“哪裡哪裡,平時還是景延照顧我們多一些。”
我說:“是麼?剛還聽景延說,你們準備了一個酒陣。他酒量不行,你們要是不嫌我不請自來,我進去跟大家熱鬧一下怎麼樣?”
程青聞言先是一愣,可這一愣沒有持續多久,馬上便笑著應聲:“沒問題,梁小姐過來串門大家自然高興,來來來……”
說著,他主動引我往包間方向走。利景延跟在我身邊,不著痕跡的朝我使著眼色,我也回以他一個‘你敞亮點’的神情。
包間房門推開,裡面人還真不少,坐滿了一大張桌子,粗略估計也得二十多人。
一幫人本是笑鬧,抬眼看到程青引著我跟利景延一塊兒進來,皆是噤聲不語,所以包間內靜了大概五秒鐘左右。
程青主動笑著道:“樑子衿梁小姐,沒想到他跟景延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說是進來跟咱們一塊兒熱鬧熱鬧。”
此話一出,滿桌子的人皆是站起身。我也笑著點頭,說:“大家好,不請自來了,不好意思。”
眾人都笑著回‘哪裡哪裡’,還有人主動給我添椅子的。
我笑著道:“大家不用麻煩,我就是過來敬大家幾杯酒。”
說話間我已經被程青帶到飯桌旁,有人拿了新的酒杯給我倒了半杯紅酒。我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桌子中間,那裡特地空出來一塊兒位置,用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酒杯疊了個酒塔。最下面一層十幾杯是紅酒,往上分別是啤酒,白酒和香檳。
想到利景延提到的酒陣,不用問這個就是。
我先拿起酒杯,笑著說:“雖然跟大家都不熟,但還是冒昧的請諸位以後要多多照顧景延。”
“那是那是。”
“沒問題。”
程青不知何時站在了我左邊,他滿臉堆笑的道:“我們都很照顧景延的,這個梁小姐放心。”
我回了句:“那就好。”說完,我主動乾了杯中的紅酒。
一幫人也都給面子,或多或少舉起酒杯把酒喝了。
喝完這一杯酒之後,我光明正大的看向圓桌中間的酒陣,佯裝詫異的道:“呦,這麼大的陣仗,這是等著玩遊戲給輸了的人準備的嗎?”
一幫人但笑不語,只是笑容中的尷尬就不必說了。
程青道:“要不梁小姐乾脆坐下來跟我們玩一會兒,正好大家也熟悉一下。”
我道:“不打擾各位吧?”
大家都連聲說著‘不打擾’,我順勢在椅子處落座,程青坐我左邊,利景延坐在我右邊。
我剛坐下沒多大會兒功夫,對桌有個年紀差不多三十四五的女人笑著對我說:“梁小姐,駱先生向您求婚那天,我跟我老公正好在銀泰那邊,現場看簡直是太感動了,就是人太多,我們擠不過去,不然我們一定去最前面看看真人兒。”
我笑著回她:“真人也沒什麼好看的。”
女人說:“哪兒啊,您真人兒比電視上還好看呢,越看越耐看。”
說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