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子。你以為我不想嗎?哦,我本來可以出入的地方!但是我沒有得到那樣的職位。”他沉默了,然後揮舞著一隻手指著周圍的收藏品說,“你以為這樣的生活是我願意選擇的?你以為我喜歡嗎?”他的聲音快要嘶啞了。他沉重地呼吸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不,我的生活必須脫離電網。只有這樣我才能生存。脫。離。電。網。”
“這麼說你製造了死亡假象,竊取了別人的身份。你盜用了一個死去的人的姓名,得到了一個新的社保卡號。”
現在,他平靜下來了,“對,一個小孩。喬納森·羅林斯,3歲,科羅拉多斯普林斯市人。弄個新的身份很容易。成功活下來的人每天都這麼做。你可以買本書看看……”淡淡的微笑,“只是記著要付現金。”
“你得到了保安的職位。但是SSD會不會有人認出你來?”
“我從來也沒有親自見過公司的任何人。這正是資料探勘行業的神奇之處。你可以蒐集資料,同時呆在不為人知的密室裡。”
這時他的聲音變低了。想到她剛才所說的一番話,他似乎心神不寧。他們真的快要拿羅林斯與彼得·戈登比對了嗎?還會有其他人來這裡做進一步的調查嗎?顯然他已經決定不能冒這個險。戈登抓起帕米的車鑰匙。他本想把它藏起來的。兇手檢查了一下鑰匙圈上的掛飾,“很便宜。沒有電子標籤。但是現在人人都在掃描牌照了。你把車停到哪兒了?”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他聳聳肩,離開了。
她的策略起作用了。獲取一些知識,拿它當武器。當然,得到的並不多,但是至少為她贏得了一點時間。
可是,用這點時間來實施她的計劃——掏出藏在褲袋深處的手銬鑰匙——夠用嗎?
45
“聽我說,我的搭檔失蹤了。我需要看一些檔案。”
萊姆正透過高畫質影片對安德魯·斯特林講話。
SSD的執行長回到了“灰巖”裡他那間樸素無華的辦公室。他直挺挺地坐在一把簡樸的木製椅子上,和萊姆僵硬地躺在TDX裡的姿勢酷似,令人啼笑皆非。斯特林溫和地說:“薩姆·布拉克頓和你談過了。高階警監格倫也和你談過了。”語氣中沒有一絲不安,也絲毫不帶一點感情,儘管他的臉上帶著愉快的笑容。
“我想看看我的搭檔的檔案。就是你見過的那名警官艾米莉亞·薩克斯。她的全部檔案。”
“你所謂的‘全部’是什麼意思,萊姆警監?”
刑事專家注意到斯特林用了他的職稱,這並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你很清楚我的意思。”
“不,我不清楚。”
“我想看看她的3E合規檔案。”
又一陣遲疑。“為什麼?沒什麼好看的。只是一些技術部門彙集存檔的資訊。《隱私權法》允許的披露。”
但是對方在撒謊。加利福尼亞調查局的偵探凱瑟琳·丹斯曾經給過他一些關於人體動作學,即肢體語言,以及分析人與人之間如何交流的見解。在回答之間的猶豫往往是準備撒謊的一個徵兆,因為對方正試圖編造一個虛假但又令人信服的答覆。說真話時語速會很快,因為沒有什麼要捏造。
“那你為什麼不想讓我看?”
“只是沒有理由……對你不會有任何幫助的。”
撒謊。
斯特林的一雙碧眼依然很平靜,但是他飛快地朝側面看了一下。萊姆意識到他是在看羅恩·普拉斯基可能會在螢幕上出現的位置。這名年輕的警員回到了實驗室,站在萊姆身後。
“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嗯?”
“我剛才和紐約警察局的一名計算機專家交談過。我讓他估計一下我堂兄的SSD檔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