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凋零,一棵棵竹子撕拉橫斷。
葉光雙手並用,將一顆竹子撥斷,他低頭不語的行走在竹林間,瘋狂的傾瀉著汗水,就像一個野人。
耳畔響著木照的碎語,心中卻想著阿鳶過得好不好,細微的情緒變化,讓葉光感覺渾身力量都開始躁動。
“夠了!你要不幫我,就一邊去!”受不了木照的囉嗦,葉光憋不住躁動,竟如火山爆發般突然怒喝。
木照嚇了一跳,面色尷尬,接著揮舞柴刀嬉笑:“光少別生氣嘛,就算阿鳶離開了,我會一直陪著你嘞!”
葉光也意識到失態,可就是無法控制,朝木照投去個歉意眼神,淡淡說:“照少,人各有志,我不能讓阿鳶以我為中心,否則我太自私了。”
從小經歷挫折慣了的他,明白人有悲歡離合,若未來阿鳶平步青雲,他自然欣喜,若因此事憤怒,那世間又該有多少不平?
“咱倆一條心,就讓那丫頭當少奶奶去吧!過兩天我在夢中遇到仙女時,讓她再給你送個好丫鬟來哩!”木照嘿嘿一笑,又提起了他經常做的春夢。
葉光無奈搖頭,只能拾起柴刀砍竹,發洩著體內躁動的力量,耳畔木照繼續嘮叨:“那天晚上我真看見一個穿白色衣裙的仙女,在月光下飛,你說這大山最近是不是來仙人了?”
刺啦!竹子破碎,葉光手臂不慎被割開了一道口子,他丟下刀,眼神幽怨的瞧了眼木照。
自己本就被體內躁動的力量煩惱,被木照這話癆影響下,竟出了意外。
“光少!”木照見狀急了,急忙將衣袍撕下一條布,正欲包紮,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你..你的血怎麼是金色的?”木照大叫。
葉光猛然低頭,只見傷口處有著金色的液體湧出,緩緩流動,刺目耀眼,包裹著手臂,使整條手臂仿若純金所鑄。
“邪門了,咋會這樣!”木照急忙搓了搓眼睛,還以為是幻覺,可當他觸控到那金色的血液,那炙熱的感覺,讓他瞬間清醒。
葉光神色驚慌,食指沾了一滴血液,就如金液般耀眼,當血液滑落在地上,那一塊的植物竟微微晃動,金光閃耀,恢復了不少色澤。
“撞邪了!”木照忐忑不安的說。
兩人雖說見過飛禽走獸,可到底是十二歲的少年,哪見過眼前這怪異場景,葉光無法置信的盯著手,瞬間想到藥浴。
難道是玄黃之法築身後,改變了自己的身體?
葉光摸著下巴揣摩,心道這玄黃真妖異,連血液都能改變,那體內呢?
他一直以為只是壓制陰陽毒,增大神力,現在回想起葉地臨走前的話,神色不安,這玄黃是福是禍,真的難說啊!
金色血液流的很快,一會兒就在地上聚成了小溪,這一片的植物彷彿遇到春天般,竟瞬間甦醒,這讓兩人傻了眼。
變異後的血液,難道對植物生長有益?
木照急忙將幫葉光傷口包紮上:“沒事吧?”
“奇怪,我體內那股躁動的力量居然停止了。”葉光驚愕,正想鬆口氣,木照又再次大叫。
“你..你手心裡有東西!”聞言,葉光一翻手掌,詫異發現掌心內有著肉眼可見的氣流湧動,不斷蔓延下,竟發出縷縷微弱的金光,隨著那金光愈發耀眼,兩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口。
過了許久,那金光黯淡了些,葉光才發現掌心竟多出了一個字。
霸,霸字!木照驚喊。
葉光猛然想起那日藥浴時,玄黃法的骨片上也有霸字,和自己手心的一模一樣。
難道法成後,那個霸字刻在了自己手心?
連續的怪異現象出現,這讓葉光頗為頭疼,急躁難安,他感覺體內的力量如海浪一浪比一浪強,難以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