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遮掩不住欣喜,“子均,你去哪裡了?我找得你好苦啊!”
耶律齊也知上次不告而別著實愧對楊過,又聽他說找了自己許久,不免心中大為感動。只是眼下正值對敵之際,也難以有閒暇來敘舊,便拍了拍楊過肩頭,道,“回頭我再跟你細談。你跟她是怎麼回事?”
楊過這才想起還有李莫愁在一旁,抬眼看向她,嘴角扯起一記不屑的笑,冷冷嗤道,“大師伯是求而不得,故將氣都撒在師侄身上罷了。”
李莫愁聽話中有話,眼眸一沉,嘴角卻挽起一抹冷冽的似笑非笑,“楊過,莫要以為有你師父寵著你,你便可無法無天。何況今天你師父也不在此,你膽敢這樣與我說話,不怕我殺了你嗎?”
楊過笑眯眯地道,“怕,當然怕了!所以還請大師伯手下留情,饒弟子一條性命。”雖是求饒的口氣,然而眼底卻毫無一絲的敬畏之意。
李莫愁一甩拂塵,剛要說話,這邊郭芙見幼時的玩伴皆在此遇見,心中大為歡喜,又見他們二人被李莫愁所阻,便走上前朝對面那道姑無不驕傲道,“李莫愁,你可知道我是誰?”
李莫愁突聞一小姑娘在旁問話,瞥眼瞧出,對方衣著並不算華貴,但那嬌美如花的臉卻是美豔得很。再聽她這般問話的口氣,似乎大有來頭。李莫愁哪裡猜得到她是何人,正要嗤笑回答,忽然見她頭頂上空盤旋著兩隻大雕,因距離甚遠也未曾發現,頓時心中已有些明瞭。
這小姑娘莫不是郭靖和黃蓉的孩子?
心裡這般想時,早已將郭芙來回打量了好幾遍。
郭芙何等聰明之人,看李莫愁那神情就知她已猜到了自己身份,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道,“我爹和我娘就在附近,馬上就會過來和我會和。李莫愁,你要識相的,就趕緊離開,免得一會兒我爹孃過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李莫愁行走江湖數十年,何曾被一晚輩這般訓斥羞辱過?當下大怒,待想要將郭芙就地誅殺,又怕她所言非虛,果真郭靖和黃蓉過來,自己也再難脫身。以她目前的武功,想要同時對付郭靖和黃蓉已是艱難,何況還在楊過和耶律齊這兩個臭小子在。
李莫愁和楊過本無太大過節,只不過要從楊過和他師父小龍女身上拿到《玉/女/心/經》罷了,又加上先前在酒樓楊過為了她殺丐幫弟子一事出言譏諷,才惹得李莫愁怒火大熾想要教訓這小子一番。如今既然目地已達到,她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必要。一甩手中拂塵,李莫愁頷首道,“楊過,今日暫且留你一命,就看你能不能躲一世。”
看著李莫愁飛身離去,郭芙並不知自己剛才已在她的念頭裡由死至生,還以為真是自己出言喝阻,趕走了李莫愁,心中未免有些得意。
楊過卻絲毫不將郭芙放在眼裡,拽著耶律齊問道,“子均,那晚我出去見你被一白衣人帶走,那人是誰?”
耶律齊見郭芙從楊過身後走了過來,已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改口道,“此事等無人之時我再細細告訴你。”
楊過這才看見郭芙,心下頓時明瞭,不免有些厭惡她過來攪了自己和耶律齊的談話,遂蹙了眉將臉撇開。
郭芙也未曾注意到楊過的神色,只是見他衣衫襤褸,臉上塵土遮面,已然看不出原有的模樣,倒也未曾心生嫌棄,道,“楊過,自桃花島一別,多年未見,你還好嗎?”
楊過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恩”,連正眼也不曾瞧一下郭芙。
大小武兩人哪容得下楊過這般對郭芙,何況對方又是個乞丐般的人物,跟自己兄弟二人這等輕裘綬帶,鮮衣怒馬的行頭比起來,是有天壤之別,因而上前喝道,“楊過,你什麼態度啊!芙妹好心問你話,你怎麼這麼回答?”
郭芙卻不以為然,嬌嗔了身後兩人一記,道,“咱們跟楊過這麼久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