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自己的毒傷外,他的生命里程也越來越縮短,但他不願慘死在敵人的手下。
敖子青用力搓著額角,自言自語的道:
“這‘銀棠花’的毒性實在厲害,以前也碰過毒,但從沒有像這一次這麼痛苦過,難道我敖子青就這麼默默的死去……”
他向四周巡視了一遍,搖搖頭,目光已瞥及沙野町等四人的屍體,一抹古怪的微笑浮上他的唇角,他悽悽的喃喃說道:
“假如柴老鬼看出破綻,與他硬幹起來,只怕現在我要比地下躺著的沙野町更慘了……”
忽地——
敖子青的微笑凝結在唇邊,他皺著眉側耳聽了一會,深深的嘆了口氣,心中忖道:
“又有人來了,莫非又是邵化易那一夥人,今晚危機重重,想過關,只好靠點運氣!”
沒有多久,一陣“達達”的蹄聲已遙遙傳來,這蹄聲雖然並不急,但好似馬上的騎士十分暴烈,蹄聲沉沉重重的!
漸漸的,兩乘騎影已在夜空中隱約的出現,片刻間己接近到五丈之內,有一聲驚異的低呼,自左首馬上騎士口中發了出來。
敖子青在黝黯的光線下,亦看得十分清晰,其中一個是位高瘦的和尚,兩眼如銅環,湛湛有光,另一個是個小和尚大約十七八歲,骨瘦如柴,但長得還算眉清目秀!
敖子青登時心中打了個滾,他們彼此不相談,但從裝扮來看,他卻可以想出這兩個人的來頭,兩個都是難纏的怪物。
敖子青不敢再向他們多看一眼,這時,馬背上的兩個人已全下了馬,一個濃濃的童音怪聲怪氣的叫道:
“師父,你看這地上躺了四個死人,剛才有人在這裡幹過一場呢!”
這個小和尚,看來將及弱冠,可是他濃濃的童音,不知道還以為是個小孩呢。
他手裡捏著一條馬鞭,在手中不停把玩著,東張西望了一會,那個大和尚已行到他的身邊,這位大和尚大約五十來歲,不胖卻很壯碩。
他過來看了一看,哼了一下,聲如破鑼般的道:
“看這位臭皮囊,好像是紫霸王沙野町,不知道撞上什麼黴星了,死得這麼慘!”
小和尚長長的“哼”了一聲,道:
“這種角色沒什麼用,死一個少一個,叫我碰到了,也會給他來上一記攔路刀。”
大和尚搖搖頭,道:
“什麼油水都沒有,咱們沾什麼腥,何必自找麻煩,正經事要緊。”
小和尚左瞟右瞧了一會,忽然一扯大和尚,指著靠在樹幹上的敖子青,緊張的道:
“師父,那兒有一個人沒有死,這些死人說不定是他乾的,我瞧瞧去!”
敖子青躺在地下,心想:
“這江湖黑道上的寶元和尚與他的徒弟歸緣兩個人,最是古怪潑辣,倒要好生應付,先忍他一忍,見機再行事。”
想到這裡,歸緣已謹慎的走來,敖子青故意裝成痛苦不堪似的發出一陣串的呻吟。
歸緣行到敖子青身前,就著星光向他全身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咦”了一聲,道:
“師父,你來看看,這人好像中了毒也!”
敖子青並非膽小怕死之輩,卻也忍不住一顆心怦怦亂跳,心中想道:
“這小和尚小小年紀,如此銳利的眼光,不得不另眼相看。”
大和尚不耐煩的“呸”了一聲,道:
“算了,管他中什麼毒,咱們不打他落水狗已夠仁慈了,莫不成還幫他祛毒?”
小和尚疑神疑鬼的向四周搜視,嘴裡急道:
“這人中毒,地上的死人一定不是他下的手,咱們問個清楚有什麼關係。”
大和尚嘶啞的聲音喝道:
“小孩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