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饒子炆正傭懶地斜躺在名貴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著一部法語片,電鈴響起,他懶洋洋地按下遙控,轉換成監視器的畫面,看看是誰找他。
熒幕裡出現一位長髮及肩,身穿白襯衫和牛仔褲的女孩。
女人?從外型來看,樣貌還算不錯,不過她是誰?來做什麼?
警覺心極強的他心生疑竇,按下另一個按鈕,變聲後問:“你是誰?要找什麼人?”
“先生你好!我叫貝曉雨,是獵犬週刊的記者,我想訪問饒子炆先生,請問他在家嗎?”貝曉雨燦爛真誠地微笑。
獵犬週刊?該死!饒子炆低咒一聲,不知道狗仔記者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他在這裡住了三年,出入一向低調,因為保密得宜,再加上大家一直以為他住在淺水灣大宅,所以至目前為止,還沒有記者找上門過。
這個女記者是怎麼發現他住在這裡的?
不管她是怎麼發現的,打發她走就是了!
於是他粗聲粗氣地說:“這裡沒有這個人,你找錯地方了!”
“不可能的,我確定是這個地址沒錯啊!你是饒先生嗎?可以請你接受我的訪問嗎?”貝曉雨冀盼地問。
“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鬼饒先生,快點離開,否則我放拘咬你!”饒子炆怒聲說完,立即切斷通話。
放狗咬她?貝曉雨瞪大了眼,不過隨即笑了出來。
她可不是被騙大的,如果有養狗,剛才她按門鈴一定會傳出狗吠聲,可是這間屋子裡安靜得很,別說狗吠,連貓叫都沒聽到一聲,可見他一定是唬人的。
這下貝曉雨更加肯定,剛才說話的人可能就是饒子炆本人。
好吧!既然饒先生不接受她禮貌的拜訪,那她只好採取非常手段,偷偷翻牆溜進去了。
打發了女記者,饒子炆繼續看著那部無聊的法語片,幾分鐘後,屋子的保全系統響起,顯示有人試圖入侵這棟房子。
到底有多少人盯上他?他擰著眉頭,再一次將畫面切換到監視系統,看見有顆小腦袋,正在他的圍牆外一上一下地跳著。
又是她,剛才那個女記者!
她大概站在什麼東西上頭,伸長手不斷地跳著,想攀住他的圍牆爬上來,可惜她太嬌小了,好幾次差點碰到圍牆,不過都只是輕輕擦過,連抓都沒抓住。
她該慶幸自己沒抓住,因為他的圍牆是通了電的,只要她一碰到圍牆上方的金屬線,雖然不至於被電死,但皮肉之痛是免不了的。
看這個矮記者表演跳高,就像看猴子耍猴戲一樣有趣,遠比剛才看的無聊法語片精采多了,因此他也不急著報警,甚至還通知保全公司不用趕來,舒適地坐著,好整以暇地觀賞女記者博命演出“翻牆記”。
女記者拚命地跳啊跳,越跳越高,跳了半天她大概累了,好一會兒沒有動靜,饒子炆還有點失望,她居然這麼快就放棄了,害他喪失了一項樂趣。
才這麼想的時候,忽然見她奮力一躍,果然跳得奇高,眼看就要抓住圍牆,可是--她面容驚恐地張大嘴,手急促地在空中揮舞兩下後,人一下就失去蹤影,老半天不再出現。
人呢?走了?
饒子炆狐疑地瞅著熒幕,猜測她跑到哪裡去了?他按下其他監視攝影機畫面,搜尋她的蹤影,切換幾個畫面後,很快找到她。
她跌坐在圍牆邊的一輛汽車旁,捂著額頭,一副痛得想流淚的樣子。
雖然聽不見她的聲音,不過饒子炆猜得到,此刻她一定正在痛苦呻吟著。
看來剛才她就站在這輛車上,企圖爬上圍牆,可是跳啊跳地,一不小心竟然從車上摔下來,痛得爬不起來吧。
大約又過了兩分鐘,才見她顫巍巍地站起身,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