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柔軟，蜻蜓點水般的碰觸，一點酥意卻直抵心間。
季歸鶴的指尖沾了幾點碎屑，心中一動，低笑道：&ldo;朱唇未動，先覺口脂香。&rdo;
季歸鶴的嗓音向來為粉絲稱頌，低沉磁性，緩緩說話時，總像鋼琴傾瀉而出的優雅琴音，在耳邊說著情話。
就是說話的物件不對。
方好問：&ldo;……&rdo;我操!
老頭慈祥微笑歪頭：&ldo;呵呵呵?&rdo;
沈棠半晌才反應過來。
自從遭遇那個變態投資人後，徐臨將他保護得更好，母雞護崽都沒他急切的。
後來真正的大紅大紫了，姐姐粉媽媽粉們寵著，投資人導演愛護著。
整整二十一年，沈棠頭一次直面這種調戲。
他目瞪口呆地盯著季歸鶴，耳尖都紅了，憋了一會兒，才動用自己匱乏的詞彙：&ldo;去你媽的!&rdo;
老頭還以為自己瞎點的鴛鴦譜點對了，樂呵呵地捧著茶杯在旁邊，微笑傾聽，雖然什麼都聽不清。
季歸鶴抱手靠在櫃檯邊，溫暖的燈輝映照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痞帥痞帥的，非但沒有動怒，反而頗有閒心地指點：&ldo;換個詞吧，聽膩了。&rdo;
沈棠：&ldo;幹你爸爸。&rdo;
季歸鶴：&ldo;也聽膩了。提醒一下，我爸年輕時是有名的擊劍手，現在雖然老了點，估計你也幹不過……&rdo;
沈棠：&ldo;操你大爺。&rdo;
季歸鶴：&ldo;我大爺前幾年就沒了，你對著墳頭應該硬不起來。&rdo;
沈棠：&ldo;?&rdo;
方好問張圓了嘴，顫巍巍地輔助：&ldo;季，季……&rdo;
季歸鶴瞅都沒瞅他一眼，從鼻腔裡漫出聲低沉的、尾音上揚的&ldo;嗯&rdo;，就把他秒殺了。
季歸鶴不幼稚回擊了，沈棠一時茫然無措，回頭和方好問對視。
方好問哭喪著臉：沈哥，不是我軍不努力，奈何敵軍有高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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