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白映霞。白映霞但覺周身空氣為之一窒,有著一股沉重的壓迫感,只好全力揮舞碧蛇刃,去抵抗樸朔的掌勁。但聽的“叮叮鐺鐺”一陣的金鐵交鳴之聲,掌勁終究抵擋不了碧蛇刃的鋒芒,碧蛇刃直直刺向樸朔,樸朔此刻已躲閃不及,卻沒想到刀尖在他鼻前三寸止住了來勢。連白映霞也不敢相信自己會閃出一絲仁慈之心不忍去殺面前的這位少年。白映霞此刻杏眼怔怔看著樸朔,總覺得自己和他應當很熟,自己無論如何也痛不下殺手。樸朔此刻的心情也是複雜,若是此刻出手,固然能夠制服白映霞,可是若不是先前白映霞停手,自己早已是刀下亡魂,哪會還在此活命?但是不出手也是不對,現在只有強制性地帶白映霞離開這裡,遠離詹瑕雲,才有希望讓她恢復正常。兩人就這般站著,彼此都在思索其中的不可思議。詹瑕雲喝道:“你在等什麼?動手!”端木清荷也幾乎在同一時刻喊道:“公子小心呀!”白映霞剛要手上發力,樸朔早已醒悟過來,一下子扣住她手腕,另外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輸了!”樸朔說道。白映霞輕蔑地回答道:“是麼?!”樸朔沉聲道:“我現在隨時可以掐斷你的脖子,你不怕麼?”白映霞莞爾一笑,輕嘆一口氣,道:“好吧,我認栽了。”樸朔放開了手,卻突然被白映霞素手點住了紫宮穴,頓時一動不動。“你做什麼!”樸朔喝道。白映霞笑道:“你難道沒有聽過‘兵不厭詐’這個詞麼?適才我是隨意說說的,沒想到你就上當了。”其實,白映霞這次真的想錯了,樸朔不是因為警覺不高,而是他認為既然是朋友,何必非要倒戈相向。樸朔無話可講,只是嘆了一口氣,幽幽道:“映霞,你真的變了,變得我覺得我都不認識你了,以前的那個你去哪了?”白映霞聽到這句話,好似被一個驚雷劈中一般,退了兩步,睜大了眼睛不解地看著樸朔,喃喃道:“你……你當真識得我?”樸朔剛想說話,卻被詹瑕雲喝道:“白映霞!還不動手?!”白映霞只好應命,道:“不管你說什麼,今日我也要殺了你!”說罷,剛想上前,端木清荷卻擋在了樸朔身前。白映霞一臉怒容,道:“你這女人,閃開!”端木清荷冷哼道:“我偏不閃開!”說罷,素手拔出佩劍,一劍刺去。白映霞笑道:“也好,連同你這女人一塊兒收拾了!”說罷,也欺身向前,用碧蛇刃對抗清荷手中的佩劍。不知道是因為彼此都對樸朔有一股情愫亦或都是女人的關係,兩人鬥起來格外地狠,兩人招數招招攻向要害,連一旁的樸朔和詹瑕雲都看傻了眼。
白映霞喝道:“你便只有這般功夫麼?簡直不堪一擊!”端木清荷毫不示弱,反唇相譏道:“哼!彼此彼此罷了,我的功夫雖不堪一擊,你卻也奈何不了我!”兩人一邊手上打鬥著,一邊嘴上還要互相諷刺一番。白映霞身子突然在空中掄了一圈,qǐsǔü袖中激射出好幾條碧蛇。碧蛇來勢極快,端木清荷雖已經防備著,使出清蓮劍法,劍影包圍住自己,可依舊晚了一步,有一隻碧蛇劃破了她左肩的絲衣,頓時露出她皓白的臂膀。白映霞冷笑一聲,道:“你這女人此刻終於嚐到我的神通了吧!”端木清荷細細檢查了一番,發現自己的皮肉並沒有被碧蛇劃破,於是道:“什麼嘛!難道你的這些小蛇只會吃別人家的衣服麼?還真是不害臊!不過呢,這蛇是你養的,它們不害臊也同樣說明了你也是個不害臊的女人!”白映霞生平沒見到能與自己這般犟嘴的女性,頓時氣爆了肝,顫聲道:“我……我撕爛你這張不討人歡喜的嘴!”端木清荷大笑,道:“有本事的話你且來試試!”白映霞應聲而動,足尖輕巧點地,頓時踩中以端木清荷為中心的八個方位,頓時身形倏然變快,形影難辨。端木清荷不禁額頭沁出汗水,心道:“這女人怎麼還有這手?這身法如此之快,我端的應付不了!”可是,端木清荷嘴上卻說道:“哼!敢情又是勞什子的騙人把戲!”白映霞道:“騙人的把戲?!你可給我瞧好,我要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