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無知無覺,她本也不算重,可身陷笸籮草裡的沈青愁,雙臂似千金重一般,他也咬著牙不放手。
不過有些事,並非人的意志可以作數,固然他拼命的想要衝出去,卻是步履艱難,每一步都使了渾身解數,連真氣都難以積聚,終於在走到一半的時候膝蓋骨痠軟得再也撐不住,跪了下去。
最後竟然是拖著花鳶跪行了約兩米遠,才不甘的倒下去。
日暮時分,王神醫回來,看到的便是如此情景。
王神醫之後,自是把他們救了出來,本來慕名求醫的人不少,他也沒太在意這幾人,卻不想其中竟然有花鳶,這著實讓他驚異。
不過驚異也沒辦法,這會兒都昏迷了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笸籮草沒有解藥,藥性雖強卻沒什麼毒害,過了那陣勁兒就自然醒了
不過這一次,首先醒過來的居然是二寶。
哎,誰叫他是三人中,唯一身上沒傷的?
只不過是在山上昏迷時受了一天的寒氣,有些頭疼腦熱罷了。
沈青愁卻昏迷了足足三天才醒過來,花鳶比他多了兩日。
這兩人身上都受了傷,一個是吊著一口氣,另一個則是傷重未愈,一路強撐。
同修的好處,也只有花鳶一個受了,沈青愁每每恢復一些,到了晚上又要徹夜趕車,不免太過辛勞。
再加上這時節,山中寒涼,花鳶被包裹的厚實,昏迷中又被某人攬在懷裡,而那個某人卻是結結實實凍了一番。
所以相比較而言,沈青愁發作得更狠一些。
不過有活菩薩在此,只是多受一點罪,性命倒是無憂的,尤其是花鳶,既然是他故友之女,便是使出渾身本領,也必是要救回來的。
因沈青愁發作狠了,便先穩定了他。
王神醫有一手師門度針絕技,便叫“大悲苦難針”。
所謂大悲,即是大慈。而苦難並非苦難,乃是救苦救難的意思。
約摸王神醫一門,早些年與佛教有些個安通款曲,否則先輩也不會起這樣的名字了。
不管如何說,多少久病不愈或者重傷不治的傷殘人士,便是靠王神醫這一手“大悲苦難針”,鮮活過來,再戰江湖的。
可是放到沈青愁這裡,王神醫再次驚異。
經脈太怪異了,真氣亂七八糟,卻錯亂有序讓他分外熟悉。
得,他頓時意會過來,這分明是修羅苦心經的勢頭。
那個魔功,他不可謂不熟悉,他這十幾年都在研究這玩意兒。
可是若是說,花鳶身上的魔功是花洗心相授,那這年輕人又是如何來的呢?
稍後將二寶招來一問。
這二寶啥也不知道,哪裡說得出所以然,只是將他知道的說了,但也有限的很,他也不敢說什麼什麼幾年前,這兩人殺了人家一寨子的人,也不好說自己開黑店遇見的他們,只說以前偶然打過照面,如今他們遇到仇家尋仇,找到他請他幫忙送來求醫罷了。
橫豎就是,我只是路人甲,太深入的話題表問我的意思。
雖然過程因此複雜了些,但因為早有研究,要救起人來也不算太難,到了第二天晚上沈青愁就脫了險,只是虛弱才無法醒過來,王神醫把他丟給徒弟照顧,去救花鳶了。
最後才救花鳶,不是因為不在乎她的死活,而是因為她雖然傷重,但尚且穩定,回生果保了命,修羅經的內力多少起了一點作用。
實際上,在王神醫醫治沈青愁的時候,已經請鄉民們運來幾桶藥材,讓徒弟熬煮,並請一位獵戶的女兒過來照顧花鳶。
等到沈青愁脫了險,當然那時候他還沒醒過來,花鳶的藥已經熬好了。
然後,王神醫從地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