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破音聲在車裡響起。
容陌沒再回答。
仔細算算，他總共見了她四次，可每一次見，她都能重新整理他的認知。
那件法器肯定也是出自她手，絕對不是薛家的，薛家本家都沒這種東西，更不用說分支。
就是薛家這樣的家族，也只是找了個外門弟子充場面，騙騙那些不知情的人。
旁支——
他想到了雨天街頭遇到的一幕。
可能真的是朋友。
要是薛家有這樣的人在背後，那薛家早就一躍成為七大世家之首了，說不準在朝露山金朵軒也能佔一席之地。
“乖孫，我怎麼覺得不對，你是不是見過了。”
“是有過幾面之緣。”
“那你怎麼沒問問他老人家，幫著看看你的身體呢？咱容家雖比不上那些家族，但只要他老人家有什麼要求，我們是會盡力滿足的。”
容陌被老爺子的一句話逗笑了，既動容於老爺子對他的拳拳心意，又覺得老爺子連人就沒見過，就斷定是個老頭兒有點好笑。
“你笑什麼？”
容陌停下笑，“好，下次問問她。”
“這才對嘛，”說著，老爺子又嘆了一口氣，“小陌，你都多久沒這麼笑過了？你爸媽是對不起你，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有我這個老頭子，希望你開心快樂地過好每一天，不要太為難自己，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容陌沉默地聽著爺爺的話，轉過頭，看著路邊一閃而過的景色。
容老爺子看著容陌拒絕交流的樣子，搖了搖頭，也不再說了。
***
蘇暖芊甩掉這周跟蹤的第八波人，找到了和薛研約定的地方。
要不是她靈識強大，可以當地圖使，還真找不著這地方。
“怎麼了，跟做賊的一樣？”
“芊芊，我好像給你添麻煩了。”
“怎麼？你又弄壞什麼東西了？”
“沒有，不是這個，是你之前給我的珠子。”
蘇暖芊詫異，她以為壽宴過後薛研會立馬問她，沒想到孩子長大了，知道輕重，知道思考了。
她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但薛研以為她不知道。
“嗯？”
薛研左右看看，湊近蘇暖芊，遮著嘴，悄悄道：“你給我的是什麼寶貝呀？怎麼那麼玄幻？還有，你再有沒有了，我想給我爸媽一人一顆。”
蘇暖芊挑了挑眉尾，問道：“就這樣？”
“啊。還是沒了？就這一顆？”
蘇暖芊以為薛研高低得問問珠子的來歷，她為何會有這珠子，但沒想到她什麼都沒問，看來是真的長大了，知道分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