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一齣兩女爭一男的戲碼!
這樣想著,大家隱隱都有些看熱鬧的心態。
容陌始終站在蘇暖芊身邊,背脊挺得筆直,整個人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充滿了鋒芒。
蘇暖芊對四周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絲毫不以為意,她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杯酒,緩緩的走近呂茵,“人吶,不能不自量力,否則······”
呂茵不明所以。
蘇暖芊緩緩的舉起高腳杯,透明的高腳杯在暈黃的燈光下閃動著猶如太陽一般的璀璨光芒,接著她手一抬,杯子傾斜,杯中的紅酒一下子就澆到了呂茵的頭上。
紅色的液體順著呂茵的頭髮流到臉上,脖子,再往下,到了禮服上面,本來衣著光鮮的人頓時就變得狼狽不堪。
“啊!”
呂茵尖叫一聲,下意識的躲開了蘇暖芊,但她的禮服裙襬太長,高跟鞋鞋跟踩在了裙襬上面,一個踉蹌便摔倒在地上。
而在此過程中,蘇暖芊視線沒有絲毫偏移,緊緊盯著餘夫人。
餘夫人被挑釁,氣急敗壞,“容陌,你就找了這麼個人?!真是和你一樣該死!”
蘇暖芊的唇角勾起淡薄的弧度來天堂地獄,只在我一念之間,既然你不仁,那便不要怪我不義!
她靠近餘女士,緩緩湊近,拉住她想躲開的手,在她耳邊低聲道:“拿著容家的錢,玩得開心嗎?‘來客’好玩嗎?”
餘女士愕然地看著蘇暖芊,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手指顫抖著指向蘇暖芊,“你,你······”
蘇暖芊退後一步,淡淡道:“既然你沒管過容陌,也沒盡到一個母親該盡的義務,那就沒權利對容陌的人生指手畫腳!”
毫不留情、決絕的話驚呆了餘女士和呂茵。
還在地上的呂茵,目光黯淡,臉上的表情,一會怨,一會恨,一會不甘,一會憤怒,不停的變幻著,在水晶燈的折射下,竟有一種奇異的扭曲詭異之感。
而餘女士的表情則更直接一些,憤怒和不可置信纏繞交織著,就像個惡毒後媽一樣悚目驚心。
呂茵站起來道:“你胡說什麼呢,餘姨是容哥哥的親生母親,”他又看向容陌,說道:“容哥哥,你不會這麼絕情的對不對?”
說著就要拉容陌,蘇暖芊輕輕抬腳,絆了一下,呂茵腳下一個踉蹌便又撲倒在地上。
餘女士對著容陌疾言厲色道:“當眾給我難堪,你能耐了你!”
蘇暖芊纖細的五指一抓便將餘女士扇過來的手給握住,她的手就這樣舉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拼命掙扎也掙脫不了蘇暖芊的鉗制。
蘇暖芊將她的手一甩,餘女士整個人便退到一邊,她嫌棄地甩了甩手,從兜裡掏出紙巾。
她的拇指和食指捻著紙巾,輕柔地擦著手,細緻萬分,那玉一般的手指在華麗璀璨的燈光下彷彿透明一般,她的動作慢條斯理,優雅無比,卻讓人感覺到她無邊的怒意。
“還想被我抖露出更多的東西,你可以繼續鬧!”
她聲音寡淡而輕忽,透著無邊的冷意,讓餘女士彷彿進入了嚴冬的冷風之中。
在場的人忽然就沒人敢輕視她了,在這樣的窘迫環境中,她置身事外,淡然處之,彷彿就算天塌下來,也能泰然自若,散發出一股鎮定從容的氣魄來。
就連很多世家子弟身上都沒有的氣魄。
蘇暖芊含笑,掃視了一眼場中,她的眼睛好像在笑,卻笑得如三九嚴寒,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被她目光看過的人,都紛紛轉身低頭。
呂茵在一旁突然哭了起來,那哭聲撕心裂肺的,帶著特有的悽楚,響徹了整個大廳,她不止哭,還悽悽慘慘的說:“從我見你的第一面就喜歡你,我喜歡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