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間不會停下,四分鐘過去了,孩子還是沒有醒過來,小孩的臉色也都已經青紫了。
這位母親痛哭流涕,雙手不知往哪裡放,既想抱著孩子,又怕打擾了急救,只能無助地哭著。
“能讓我試一下嗎?”
如同清泉撞玉的聲音響起,蘇暖芊走出人群,對著女人問道。
女人哭得連人都看不清,只是看身形、聽聲音,知道是個年輕女子。
“你······你是醫生嗎?哪家醫院的醫生?”
蘇暖芊搖搖頭,“我不是醫生。”
女人頓時淚如泉湧,搖著頭不說話。
見此,蘇暖芊不勉強,也就退了下去,她對所有母親和孩子都抱有一份善意,但這善意只能讓她出面詢問,如果不願意,那她也不會強迫。
倒是周圍的人,在看到有人出來後,也以為是醫生,但得知不是醫生,頓時用一種“你不是醫生你添什麼亂”的譴責眼神看著她。
蘇暖芊對這些眼神視若無睹,隨後準備離開這裡。
練娜看看已經轉身的蘇暖芊,再看看還在痛哭的女人,一嘆氣,一跺腳,然後湊近女人,小聲道:“那位雖不是醫生,但可比全國,不,全世界所有的醫生加起來都厲害得多,有她出手,你的孩子會沒事的,即便不能痊癒,但也能延長急救的時間,你······這位是好多人排隊求著都見不上面的,你怎麼還拒絕了呢?”
付清輝在一旁也是急的腳下在炒菜。
他兩這樣,還是因為剛進入管理處,還保留著善心,正是疾惡如仇,助人為樂的時候,這要來的是別的管理處的人,絕對不會多此一舉開這個口的。
眼見著蘇暖芊要走出人群了,女人也不知是聽了練娜的話,還是覺得死馬當活馬醫,對著蘇暖芊的方向就跪了下來。
“剛剛是我不會說話,求姑娘救救我家孩子,求您了。”說著就準備磕頭。
蘇暖芊嘆了一口氣,在人群中轉身,她揹著光,只在身體輪廓上繞了一層光暈,眼神中既沒有悲憫,也沒有歡喜,看起來就像是九天下凡的仙女。
準備磕下去的女人突然感覺身體動不了了,然後不受自己控制地直起了身子,跪姿也改為了坐姿。
女人瞪著眼,嘴巴大張,呆滯地看著蘇暖芊,就在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又緊緊閉上嘴巴,連忙站起來,對著蘇暖芊不停地鞠躬。
圍觀的眾遊人被她的這一舉動弄得莫名其妙,但沒覺得不對,只是可憐這位母親病急亂投醫,不,還不是醫生,是亂投人。
這不是瞎耽誤嗎?她再一弄,搞不好給孩子還弄嚴重了。
蘇暖芊走上前,做著急救措施的工作人員也退開了,但那不是他主動退開,而是被孩子的母親給拉開的,他很無奈,畢竟這是一條人命,而且是個小孩子,任誰都會生出惻隱之心。
只是孩子母親都決定了,他有再多的想法也無濟於事。
遊客也都沒走,一方面是好奇這不是醫生的醫生要怎麼救人,一方面他們也是目擊證人。
這時,就見蘇暖芊指揮著付清輝和練娜分別站在孩子的頭腳l兩端,然後一人托起孩子的頭部,一人托起孩子的膝彎,呈中凹的姿勢。
接著又拿出不知從哪掏出來的一卷布簾,展開布簾,是一排形狀奇怪、顏色鮮豔的細針。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可真是離了大譜了,他們那個不知道針灸,即使自己沒體驗過,那也是見過的,可從沒見過這樣的。
這真的行嗎?
要攔著嗎?
在場的人心底深處都散發著疑惑。
可孩子的母親這會不哭了,期待又激動地看著,搞得眾人更加不明白。
剛才不是還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