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左右搖晃著手中的瓷盅,明明是有些俗流的動作,在她的身上卻顯得十分魅惑。
蘇暖芊聽著瓷盅裡骰子清脆的碰撞聲,不動聲色。
終於,莊家將瓷盅扣到瓷碟上,微微欠身,笑問道:“不知各位客人壓大還是壓小?”
蘇暖芊還沒有選擇,一個低沉的男聲在她的背後響起,“壓大!”
蘇暖芊一頓,回頭便看到一個年約二十出頭的男子,頭髮打了一層蠟,油光發亮,帶著一條紅色的領帶,穿著白色的西服,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極騷包的氣質。
那男人兀自點了一根菸,做出自認為很帥氣的動作,然後深深地吞雲吐霧,一隻手似是不經意間搭在她背後的椅背上,這個行為顯得極曖昧,讓蘇暖芊覺得極不適。
她微微蹙眉,偏開頭躲開了他吐出來的煙霧。
凡是長眼的人,看到這個動作,都會明白,但這個男人像是瞎了,饒有興味地盯著賭桌,好像很好奇到底是大還是小。
蘇暖芊暗中翻了個白眼,動作很大地往旁邊挪了一下,目光看向莊家,淡淡道:“小。”
張家開骰,“小!”
男人微微有些挫敗,然後往蘇暖芊的旁邊湊了湊,說道:“這位小姐真厲害。”
蘇暖芊極其厭惡,正想著怎樣打發這個男人,一隻修長圓潤似夾著頹唐崩山的氣勢的手將她面前的籌碼全部推出去,接著含著霜雪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這一把還是壓小!”
容陌!
蘇暖芊的嘴邊勾起柔和的笑意。
她一回頭,哪還見之前那個騷包放肆的男人。
“在找什麼?”容陌清冽的嗓音似是沁著冬天的寒露在她耳邊響起,接著,他不知在哪找了個椅子,坐在她旁邊。
蘇暖芊看他緊抿著唇,臉上不悅,就知道他是生氣了,便故意道:“之前那人呢,我還想將他扔海里餵魚去!”
容陌突然間就笑了起來,一雙瑰麗的眸中流光萬千。
“不醋了?”蘇暖芊眼中帶著狡黠和戲謔。
容陌無奈道:“這裡沒有法律,是犯罪的天堂,不安全!”
蘇暖芊帶著凌駕一切的氣勢,“這個世界,還沒人能傷到我!”
容陌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但他就是生氣,不許別的人對他的珍寶動壞心思。
這時,莊家又開骰,“小!”
周圍滿是抱怨和不滿聲。
在接下來,蘇暖芊猶如神助,很快面前就堆了一堆小山似的籌碼。
莊家每過幾秒,就看一眼蘇暖芊,懷疑她出千了。
但蘇暖芊出千,誰能看出來?
“可以開了!”蘇暖芊手指敲了敲桌子,提醒莊家。
容陌看著莊家目光凌厲,顯然,是莊家頻頻看過來的目光惹怒他了。
“先生,是大!”莊家嬌滴滴的聲音帶著性感和魅惑,事業線不用彎腰就能看見,她將籌碼推到容陌面前,隨著她的動作,胸前的潔白豐盈差點從衣服裡蹦出來,拉著細長眼線的眼睛,閃動著勾人的撩撥。
美色惑人,但容陌好像根本沒看見一般,將籌碼推到蘇暖芊面前。
看著這個明目張膽勾引她男人的女人,蘇暖芊目光越淡了,不知道這海里的魚能不能吃飽,她是真想給它們加餐了!
突然,她將手伸到鼻下,然後扇了扇。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確實不舒服,不過不是那個不舒服。
蘇暖芊邊扇邊道:“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子狐狸騷味,太濃了,燻得我噁心想吐!”
說著毫不相干的話,但眼睛卻似有若無地朝著莊家看過去。
那莊家一聽,臉都氣綠了,為了準備這場遊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