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上他們動作的其他人,瞬間被拋在了後面,有人從蘇暖芊的身側經過,她沒防備,被撞得了趔趄了一下。
蘇暖芊頓時驚了,怎麼還有感覺?難道她是在現實中?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穿的不是牛仔褲和襯衫,而不知為何換上了一身廣袖白色長裙,腳上踩著繡鞋,不是今天早晨穿的運動鞋。
她好像,成為了這其中的一員。
而他們還在搶奪火鳳蛋。
處在中心的禿頭老道和秀珍老人,兩人就要撲到火鳳蛋的時候,一個裹著黑色斗篷的人憑空出現,他目標明確,從黑色斗篷中揚出來一陣黑色的粉末,這粉末往禿頭老道的身上而去,禿頭老道能夠隔絕術法的衣衫,被黑粉一碰,瞬間變了個顏色,甚至在嗤嗤冒煙。
禿頭老道頓時大叫著後退,“不,我的寶衫!”
秀珍老人手掌一撐地面,翻身騰空,伸著手去抓,一把將火鳳蛋握在了手裡。
這時,一個穿著紫色衣衫的高大男子抓住了秀珍老人握著火鳳蛋的手,兩人在爭奪間,觸碰到火鳳蛋的手臂瞬間被出現在火鳳蛋表面的火焰燃燒,手臂剎那間被燒焦,可火勢沒有就此停下,傷勢急速蔓延。
兩人驚駭,將火鳳蛋脫手,也不管已經自己飛回巢穴的火鳳蛋,秀珍老人急忙扯掉了自己燃燒的手臂,然後扔出去,那不停地往他身上爬的火焰這才算作罷,而早就落在地面上的斷肢,被燒成了灰燼。
蘇暖芊的目光掃過禿頭老道和秀珍老人,之後便在紫衫男子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再看向了外圍的其他人。
這些人是組團來偷火鳳蛋來了。
紫衫男子的修為比秀珍老人高,秀珍老人自斷一臂,才得以保命,而他只是手臂微微發紅,他見狀冷笑道:“周風聞,沒想到吧?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你有什麼好事或計劃,都別想辦成,我會不遺餘力地給你搗亂。”
秀珍老人道:“小子,我能殺了你爹孃,也就能殺了你。”
紫衫男子右腳後撤,擺出攻擊的姿勢,冷道:“你來試試!”
“桀桀桀桀,你以為老道修為倒退,就殺不了你了?”
說到修為倒退,秀珍老人臉色陰沉下來,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盯著紫衫男子,要不是這小子,他的修為怎麼會倒退?怎麼會冒險來這裡搶奪火鳳蛋?
“還真是頭疼呢,既然你小子非要找死,那就先殺了你吧。”
“動手!”秀珍老人周風聞忽然衝向了紫衫男子,而他剛剛被燒成灰的手臂,那些飛灰彷彿被風捲著一般,糊向了穿著黑色斗篷的人。
那斗篷人的黑色粉末,好像是世間最汙濁的東西,任何東西只要碰到,就會被它傷害。
為防止這人再次損壞寶衫,秀珍老人先下手為強。
蘇暖芊看了半天,以為禿頭老道和秀珍老人是敵人,沒想到他們是同夥。也是,就憑秀珍老人現在的修為,要搶奪火鳳蛋純屬異想天開,可不就得找個幫手。
就是不知,這幫手能不能幫到他,就算他們最後搶到了火鳳蛋,怎麼分贓?
以他們的品性,最後又會是一場黑吃黑。
那裹著斗篷的人剛剛正在紫衫男子的附近,似乎警惕幾人的偷襲,卻沒想到秀珍老人那已經被燒成灰的手臂,居然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逃脫不及時,他整個斗篷,頓時被飛灰糊著,斗篷抖動間,隱約露出了裡面的人。
但就憑藉露出那一角,就能看出斗篷裡的不是人,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副黑色的骨頭架子。
那露出的黑色骨頭在碰到陽光的那一剎,居然被曬成了黑色的氣體。
這時,紫衫男子驀然割破自己的手腕,將血甩向了火鳳蛋,口中唸唸有詞,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