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地不知所措。
她心裡明白，這是在說她，但她好歹也叫了老爺子這麼多年爺爺，說這話簡直是把她的臉往泥裡踩。
客廳裡的動靜驚動了其他人，張康寧和張和寧的母親，呂淑華，還有張雅寧的母親溫姚都出現在客廳。
呂淑華出聲詢問，“爸，怎麼了，誰氣您了？”
張老爺子對這個大兒媳沒意見，這麼多年，把家裡照顧得很好，他也很滿意，但現在都被人看笑話了，那事就不能再含糊。
“呂家的孩子養在張家算怎麼回事，還是送回去吧。”
呂淑華心頭一驚，趕緊出言道：“爸！茵茵可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我一會說她，她年紀還小，這······這無緣無故的，就這麼送回去，她會被人笑話的。”
“爺爺，表妹待得好好的，幹嘛要送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呂家那窮酸樣······”
刺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張康寧的話戛然而止，愣愣地看著他爺爺，老爺子眼底藏著深深的警告。
呂茵不安道：“爺爺，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難道是昨天······”
這時，呂淑華道：“別胡說，那不是你的問題。”
溫姚打圓場，“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好好說。”
她也不喜歡呂茵這個心眼極多的姑娘，但家裡對她養在張家的事沒人反對，她也不好當這個惡人，現在公公終於要送走她了嗎？
老爺子蹙眉看了一眼呂淑華，目光又轉向張康寧，嚴厲道：“從今天開始，你的卡沒收！”
“爺爺，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在老爺子瞪視中嚥了下去。
老爺子對呂茵哀求的目光視而不見，嚴厲中帶著冷意，“你來張家已經十六年了，長大了，現如今，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沒有別家孩子從張家出嫁的先例！”
聽到這樣的話，呂茵整個人天旋地轉，好像自己的美夢在一點一點變得支離破碎，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打破了她多年的苦心經營與算計。
老爺子的話很不留情面，讓呂茵深受打擊，也讓呂淑華面色慘白，她勉強維持著笑容道：“爸，這麼多年了，我一直視茵茵為己出，這、這讓我怎麼捨得，我自從嫁到張家，一直盡心盡力服侍你和媽，沒有功勞總有苦勞，您這樣做，也太不講道理了。”
這樣當著家人面就頂撞他，讓老爺子氣得面色鐵青，“你，你還知道這個家姓什麼嗎？！”
溫姚瞧著快吵起來了，趕緊圓場，“好了，為這點事不值得，大嫂，你少說兩句，”又看向老爺子，“爸，您也彆氣，當心氣壞了身子。”
老爺子意味深長地瞧了一眼張康寧，然後對呂茵說道：“缺什麼就讓你姨給你買，別到處要東西，被人知道了，該說我張家的家教有問題了。”
明著打臉的話，讓呂茵面色通紅，下意識看向張康寧。
呂淑華面色狼狽，勉強笑道：“這是我疏忽了，茵茵平日用的東西，都從我賬上出。”
這時，傭人將早餐端了過來，是西式早餐，點綴著水果，看起來很有食慾。
呂茵吃得很不是滋味，要是回了呂家，這樣的早餐就永遠都吃不到了，落魄鳳凰不如雞，她不用想，就知道呂家的那些姐妹會嘲笑譏諷她。
她被養在張家，吃的穿的用的，連受到的教育，見的人都和她們不是一個層次，每次回去的時候，她們就巴巴地來巴結，但她能清楚地看見她們眼底的嫉妒。
她無法想象，回到呂家後的日子。
呂茵慢吞吞地吃著，吃了一點後端起牛奶喝下，小聲道：“爺爺，姑姑我吃飽了。”
只吃了一點，面前的一大盤子動都沒動，呂淑華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