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聲音,似是含著冰碴似的,在他背後響起,“既然你要我性命,我也不會白白受著,大伯,我先收點利息如何?”
容雨松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中進去了什麼東西,遊走在身體裡的異物感非常強烈。
他的心一陣緊縮,莫名的慌亂如潮水般將他淹沒,感覺腳下發軟,猛然向前崴了一下,接著身體一個踉蹌,重心不穩,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身體裡的東西也猛烈地動了起來,加上摔傷,讓他覺得鑽心蝕骨。
容陌看著趴在地上的容雨松,看著他因疼痛和恐慌而扭曲的面容,緩緩地勾起唇角,“大伯,你怎麼突然成軟腳蝦了?路都走不穩,你看,這不是摔了。”
被容陌奚落,容雨松雙手撐地,想要站起來,可他一動,感覺到腳踝處疼痛蔓延,讓他瞬間白了臉,目光狠狠地盯著容陌,恨不得吃了他。
容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明是俊美無儔,遠山青黛般的面容,但在容雨松看來這就是個魔鬼。
“大伯,好戲——才開場呢,你可要顧好身體,等著這場戲落幕啊。”
容雨松向著大廳喊道:“來人,快來人!”
陡然響起的驚呼聲,拔高的音量,不尖銳,但是卻帶著濃濃的驚慌,彷彿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似的。
容雨松感覺到,他情緒一有變化,身體裡的東西就猛烈地遊走在各處,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很是驚恐。
“容陌,你到底做了什麼?”
他現在才感覺到容陌的可怕,他說的以彼之道,還治彼之身,是不是想要他命的意思?如今,他開始一步步施行。
這樣詭異的行為,讓他忽然間慌亂的不知所措,想逃走,可動一下,全身一片鑽心的疼,尤其是腳踝的位置,讓他連站都站不起來。
“人呢?都聾了?!!”容雨松吼叫道。
沒聾,這不是正在往這邊趕著呢麼。
要不是他自己做賊心虛,將容陌帶到偏遠的花園,人也不會來得這麼慢。
容雨松憤怒中帶著悽慘的吼聲,終於喚來了人。
來的是管家和幾個傭人,他們到時,就看到這麼一幅畫面,容陌在容雨松的身邊轉來轉去的,想要將容雨松扶起來,可是被容雨松阻擋,無處下手,只能乾著急。
容雨松咬牙切齒,“容陌,你竟然敢算計我!”
他混沌的思緒這才完全清醒過來,猙獰扭曲的臉色,顯露出極度的憎恨,他完全沒有料到,容陌會來這一招,容陌的籌謀,原來是從他踏進老宅就已經開始了。
他小看了容陌,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當眾撕破臉皮,也完全沒有預料到,居然手段如此激烈直白。
容陌面無表情道:“大伯,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自己被臺階絆倒了,我想扶你起來,可你偏說是我推的你,不讓我扶,還讓我滾遠點,你這不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你······”容雨松怒恨交加,趴在地上不斷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從地上起來,但是身體裡的東西,和腳踝處的鈍痛,讓他根本站不起來,他就好像是癱了似的。
他這樣掙扎扭曲的模樣,再配上因為疼痛和恐慌而慘淡的臉色,讓所有人都緊張得噤若寒蟬,忍不住後退,就怕被容雨松的怒火波及。
“我······”容雨松不想在容陌面前示弱,他不能讓這個小雜碎得逞。
“大伯,你怎麼樣了?我看你疼得厲害,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容陌真誠地建議道。
容雨松臉一黑,咬著牙道:“我崴的是腳,又不是······”
容陌朝著容雨松的腳看去,“對啊,不止崴了腳,還紐了腰呢。”
容雨松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