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說是要年輕漂亮的,新死的,最好是有學歷的。
聽到點風聲的人,有些唾棄,有些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既然找到了,不管是屍體還是活人,那就是收了人家錢的,活人價值高,可能收的還多點。
賈媒婆被說得抬不起頭來,她確實收了錢,那是她一輩子都沒見過的錢。
侯家找上她,是查到了她最近打牌一直輸,輸得快要將自己房子給賣了,就讓她幫忙,她聽侯家給的那麼多,就動了歪腦筋,死人她沒門路,可活人她有,這事她是專業的。
只是,她以為配冥婚只是個名義上的事,對活人不會有什麼影響,就直接將田家女兒的名字給報了上去。
誰承想,那邊居然看上了,雖然她那會兒也不知道,一個死人究竟是怎麼相看的。
她拿了錢就美滋滋地走了,也以為這事就結束了,可誰知後來會發生這麼多事。
賈媒婆一想到那噩夢一樣的經歷,不禁悲從心來,帶著哭腔道:“你們不能這樣,會出事的,會被報復的,我們都好不了!”
田妮妮見她反應不對,便問道:“你被報復了?”
吵嚷的賈媒婆頓時一哽,臉色變了幾變。
田妮妮試探道:“慘白的臉,枯瘦的手,陰森的眼神······”
別說,賈媒婆肯定見過了,她的臉都快趕上那侯家早死的叔伯了。
蘇暖芊一直跟在田妮妮身邊,防止她又被拉進去,也見到了賈媒婆恐懼的樣子,她隔空點了點賈媒婆。
賈媒婆本來還想閉嘴不言,突然彷彿中了邪一樣,不由自主地說,“我,我以為侯世樂是給他兒子相看媳婦,就,就先給的是我女兒的照片,可被侯家退了回來,說看不上,最後沒辦法,我眼饞那筆錢,就又給了田妮妮的照片,侯家那邊說看上了,想要生辰八字再合一下,我尋思著沒什麼問題,就問了馬珍珍,馬珍珍將她女兒的八字給了我,我不死心,想再試一試,將八字改成了我女兒的,給了侯家,一開始還好好的,可後來我就開始做噩夢,夢裡的那人說,說我換了他媳婦,要將我拖下去······”
說到這裡,賈媒婆突然大哭起來,似乎是被嚇得不輕。
田妮妮一臉活該,貪財貪成這樣,活該被嚇,活該被拉下去和那些人作伴。
賈媒婆低著頭,抽噎道:“我又連忙將田妮妮的八字給侯家,侯家也沒說什麼,但我卻是沒再做噩夢了,我真沒想到會這樣,我不想死啊,我是真的沒辦法·······”
車裡的人頓時都唏噓了起來,還有人說:“這種事,不信也就算了,但是不能拿來斂財,這不是謀財害命嗎?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謀的是你的命了,害人啊!”
田母簡直氣得說不出話來,揪住了賈媒婆的衣領,“你怕被報復,怕做噩夢,那我女兒呢?!你就這樣將我女兒往火坑裡推,來害我們一家?就你是人,我們都不是人了嗎?我告訴你,這事沒完,侯家那邊要是能解決,你就去坐牢,侯家要是解決不了,你就自己嫁給那死鬼吧!”
賈媒婆支支吾吾的不敢再吭聲,到這時,她才意識到,她把什麼都說出來了,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麼的她,這下也忍不住害怕起來,根本不敢和田母對視。
就在氣氛僵持間,侯家那位叔伯的公墓已經到了。
“下車!”
田父押著賈媒婆從車上下來。
田妮妮一看這個之前來過的墓地,心跳頓時快了起來。
田父推搡了一下賈媒婆,“說,侯家的墓在哪裡?”
都到了這一步,賈媒婆無法,只能帶著人走。
她似乎很恐懼這墓地,走一步停三步,但是沒人在乎她的感受,在後面推著她走。
田妮妮對撿到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