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是我們託大了,本來還覺得這個案子稀奇才接的,但沒想到什麼解決的辦法都沒有,只能拒絕丘先生,可不知丘先生從哪得知了二位來龍虎山下榻,這不就······”
羅星偷偷地看了一眼蘇暖芊,只見她垂著眸喝茶,也不知是不關心,還是已經知道了。
“叩叩叩!”
門被敲響。
羅星看看容陌,又看看蘇暖芊,就是不敢起身開門。
“叩叩叩!”
門外的中年男人比羅星還緊張,緊握住的手心中滿是黏膩的汗漬,汗溼的襯衫貼在後背上,極不舒服,可他現在不敢亂動。
敲門的老者雖然面上看上去很是鎮定,但心裡也是一陣一陣的發緊。
要不是他是個老頭子,他今天也不敢來敲這個門。
據他們的觀察,裡面的這兩位似乎對老年人格外有耐心,這是從接風宴上得出的結果,所以他們幾個商量,等閒不去兩人面前晃悠,等真有事的時候······
就在中年男人絕望的時候,門開了。
羅星先是對六長老見禮,然後對著中年男人微微頷首。
中年男人看見了羅星,就好像看見了希望,雙眼中迸發出亮晶晶的光芒。
等到進去之後,中年男人以為自己看錯了,他要找的高人,怎麼可能是兩個年輕人?
心中雖這麼想,但他的態度很恭敬。
因為前面有人給他做示範呢,沒見六長老都很謹慎,沒有立刻落座,說話都要斟酌再三。
羅星更是垂手站在一旁,全然沒有以往的樣子。
而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年輕人動都沒動一下,好似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又好似他們本就該在高高的王座上俯瞰眾生。
中年男人剛停止的冷汗又看是冒了,就在他忍不住要擦滑落在眼睫上的汗珠時,其中一個年輕人說話了,他不敢抬頭,只聽聲音清冷溫潤,如玉石相擊,就連語調都帶著冷漠矜貴。
“六長老,請坐下說。”
六長老坐下,但誰都沒說讓中年男人坐下的話,所以他和羅星像兩根樁子似的站著。
蘇暖芊輕飄飄地撇了一下羅星,羅星頓時頭皮發緊,招呼著中年男人一同落座。
六長老和中年男人在外面的話羅星聽不到,但蘇暖芊和容陌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容陌沒有多說,只是對中年男人道:“說說吧。”
雖然對龍虎山將此事帶到他們面前的做法不滿,但需要練手,就得多接觸案例。
中年男人發誓,他談上億的合同都沒這麼謹慎小心過,再三斟酌後才開口道:“我性丘,事情是這樣的······”
他兒子前段時間出了車禍,肇事司機傷人後逃之夭夭,不僅撞了人,而且在逃逸的時候車輪從他兒子身上壓過去,路人及時打了急救電話,將他兒子送到了醫院,但神奇的是,醫院檢查他兒子好好的,只是後腰扭到了,車輪從身上壓過去,沒受一點傷,這是一個奇怪的點。
本來他們都以為兒子是被嚇到了,才昏迷不醒的,但如今都快三個月了,還是沒醒來的跡象。
醫生懷疑是神經受到了刺激,變成了假性植物人,可檢查結果是好的,事情就這樣陷入了僵局。
如果僅僅是這樣,他還不至於用這種方式找奇異人士,但他兒子躺在病床上的這三個月嘴巴就沒停過,一直在唸叨著一個人的名字,雖然他們也不確定那是不是個人名字,但應該就是。
這事本來他是不知道的,還是陪護在午夜時分起床上廁所的時候聽見的。
這又是一個怪異之處,他們觀察過,白天好好的,安靜得就像睡著了一樣,但一到午夜時分,他兒子就開始唸叨,剛開始知道的時候,他差點沒被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