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秘書長之後,賈飛文的胃口就越來越大了。在他看來,吃劉東三十塊錢一頓的飯,那是理所應當,沒有半分歉意,而這樣的事情,也並不是僅僅在劉東的環亞特鋼發生,就算是其他的地方,賈秘書長下去的待遇也不低。
這件事情,下面的人基本上都是知道的。所以,一般情況下,賈秘書長並沒有把這個東西當成個事兒,民以食為天。要是人不吃飯,那不得餓死?只有吃飽了飯,才有力氣幹活,才能更好的為人民服務。就算吃得奢侈一些,那不也是為了更好的工作麼?
但這樣的邏輯,只有在賈秘書長和下面人說的時候才能用上,要是和自己身份相等的人,就絕對不能用這樣的邏輯。鐵都市常委班子的成員,要說其他毛病有,但說到吃這方面,除了賈飛文,其他所有人都沒那麼講究。大多數都是老派的人,當年有一口吃的東西都不錯了,你還想講究什麼?
所以,在整個常委班子當中,講究吃喝的除了賈飛文之外,其他還真找不出另外一個。而這事情賈飛文自己心裡也清楚,所以平常在其他常委面前,他很注意這個問題。槍打出頭鳥的事情,他就算再傻也知道。
但偏偏就在這環亞特鋼,卻被劉東毫不猶豫的給掀出來了。完全沒有防備的賈飛文,當場就嚇得臉都白了。這個桌子上,可不僅僅有自己一個常委,其他的常委可都在場,都聽到劉東這話,對賈飛文的影響有多大?更何況,這裡還有個活閻王徐書記。
這個老傢伙,可算得上是老紀檢,就算在中央,都有些人聽過他的名字。這幾年在鐵都,他可沒少下狠手。即便賈飛文和他一樣,都是常委班子的成員,那也不是很保險。徐閻王要真想查了自己,就連宋書記都不一定頂得住。
大家都是老資格,宋書記除了能在大勢上壓過徐閻王,其他地方還真不佔什麼優勢。如果涉及到問題官員,徐閻王可不管什麼宋書記,他的話不好使。
想到這,賈飛文除了心裡面詛咒劉東,面上一點卻一點反駁都不敢,就怕這個問題越扯越離譜,到時候不好收場。要真讓劉東繼續說下去,誰知道他會說出什麼東西來?
好在這個時候,宋書記又主動出來打圓場,他並不是想要一味的包庇賈飛文,而是不想好好的歡迎宴會弄成批判大會。有外賓在場的時候,這可就算得上是家醜了。什麼事情,都得等沒有外賓在場的時候,再慢慢研究。
而對於主動惹事的劉東,宋書記對他的印象是直線下降。早知道這個劉東是這麼個愣頭青,就不應該帶隊來這裡。什麼問題,不看場合就隨便往外扔,這樣的人是一點組織紀律性都不講。對於這樣的人,宋書記要還有好感就奇怪了。
既然宋書記親自出面,那劉東自然不會拿著這個事情不放手。這樣可不單單得罪賈飛文一個人,就連鐵都常委所有人都得得罪。他又不想開地圖炮,沒事兒惹那麼多人幹嘛?
至於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讓賈飛文很不爽,就連宋書記也得得罪。但劉東依舊說了,不僅僅是為了讓賈飛文丟醜,還要讓這鐵都市常委班子的人都知道,他和賈飛文算是徹底的鬧翻了。
雖然劉東對於賈飛文的瞭解不多,但能在這麼年輕就當上市委秘書長,肯定會有一些人不滿。而他就是要告訴那些不滿賈飛文的人,他劉東也看賈飛文不爽,要合適的時候,他就可以和這些人拉成同盟。那樣,就不僅僅是他單抗賈飛文了,而是群策群力,對自己的壓力也會小很多。
原本和諧有愛的飯局,就因為劉東的一句話,而變得詭異起來。賈飛文的臉色固然是蒼白了,但有些人眼中卻有了笑意,還有的人卻不時的看看宋書記和賈飛文,然後低下頭默默的飲酒,除了路易斯那三個大眾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