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強子推著我離開了酒局。
“四海,回去好好休息,等你傷好了我們在並肩作戰”洪少意氣風發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說,哪次做事不是我自己出生入死?
何來並肩作戰一說?我現在就像一枚棋子,被洪少擺來擺去。
離開酒店上了車,強子開口說道:
“四海,我們去哪?”
“去三叔的那裡住一段時間”
“啊?為什麼?”
“我現在這個樣子,回去後如果被美林看到他會難過的”
“也對,那就先去三叔那裡吧”
強子一腳油門,車子衝了出去,十幾分鍾後我們來到三叔的小區。
進入房間,這裡的環境還是那麼的熟悉。
我讓強子把我扶著躺在床上,坐了一天的車。
我現在感覺渾身沒有力氣,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發現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此時我全身骨頭的斷裂處奇癢無比,這是在骨折癒合的過程中,新的細胞和組織不斷生成,修復導致的。
我試探性的慢慢下床坐到輪椅上,當我經過小雷的房間時。
聽到裡面的鼾聲如雷,估計這小子今天沒少喝。
來到客廳,裡面漆黑一片,三叔也沒在,應該還在賭場。
這時,我聽到窗外傳來了下雨的聲音。
我移動著輪椅,忍著身體的傷痛,緩緩地移到了窗前。
窗外,雨淅淅瀝瀝地下著,雨滴猛烈地敲打著玻璃窗,那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我靜靜地凝視著那被雨水模糊的世界,思緒也隨之飄遠。
黯淡的路燈在雨中散發著微弱的光,照亮了一小片溼漉漉的地面。
偶爾有車輛匆匆駛過,濺起一片水花,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我的眼神中滿是落寞,身體的傷彷彿在這刻更痛了。
可就在這落寞之中,又似乎藏著對未來的一絲希望,彷彿這場雨能沖掉所有的不幸。
雨水順著玻璃肆意流淌,形成一道道彎曲的水痕。
我伸出手,輕輕觸控那冰冷的玻璃,感受著雨的涼意。
這一刻,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我與這不停落下的雨。
在這個孤寂的雨夜,我就這樣靜靜地坐在窗前。
身體的傷痛與內心的複雜情緒交織,等待著黎明的曙光將我照亮。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人開啟。
我回頭一看,發現是三叔回來了,他看到我坐在窗前的樣子後立刻驚呼道
“我靠,你不睡覺,坐在這裡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