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寧急匆匆的從外面回來,進門就聽說許氏生了病,禁不住嚇了一跳,連忙一路小跑的進了許氏的屋裡,滿頭大汗的就要給許氏問診。
“慢點。”許氏雖然心裡也著急,看著舒寧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對舒寧道,“這滿頭大汗的,快坐那邊歇會兒,你這跑得面紅耳赤的,還能摸得出來我的脈?”
“好。”舒寧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坐在旁邊,努力平復呼吸。
“喝口茶,再吃點水果。”許氏在旁邊又道,“今兒個舒玉讓廚房做的冰鎮果子挺好,你也嚐嚐?”
“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吃那麼冷的東西?”舒寧不贊同的看著旁邊的舒玉,“太太本來就消化不好,再吃點子冰的,不更難受?”
“我要是不給做點這個,娘今天還真就什麼都不吃了。”舒玉苦笑的看著舒寧,“從一早就什麼都不吃,連水都不愛喝,還說手腳燒得慌,非得想吃點涼的,你看那一大玻璃碗的果子,也就她一個人都吃了,別人聽著都覺得要打哆嗦。”
“不怪舒玉。”許氏被舒玉說的有幾分不好意思,低聲道,“是我今兒個怎麼都不得勁兒,總覺得心裡有火在燒,這才讓廚房給做了點這個。”
舒寧看著許氏紅潤的面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可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反倒看起來氣色說不出的好,他定了定神,站了起來。
“我還是先幫您看看脈。”舒寧低聲道,“若是我診不出來,也好趕緊去請別的大夫。”
“誰不知道咱家大少爺已經是城裡有名的小神醫了。”舒玉笑著對舒寧道,“請別家大夫,還未必及得上哥哥。”
舒寧被舒玉說得面上一紅,低頭將手指搭在許氏腕上,不再理她。
舒玉看舒寧專心做事,也不敢再打擾,立在一邊看他給許氏把脈。
“太太……”舒寧突然變得面紅耳赤,低著頭,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眼瞅著後半句又咽回嘴裡。
“該說就說,不必因為是一家人就忌諱這些。你是大夫,我是病人,如此而已。”許氏看著舒寧為難的樣子,開口輕聲道,“若是在人前問話都不能坦然,扭扭捏捏做小女兒狀,又如何讓人信服你的判斷?更不要提信任你的醫術,可如果不能讓人信服,你又如何能繼續行醫?”
“太太說的是。”舒寧立刻站起來,對許氏行了一禮,“是我想的太多沒必要計較的事情。”
“有話就問吧。”許氏淡淡的道。
“我是想問,太太是否月事不準?”舒寧雖然勉強鎮定,眼神裡卻還是有一絲尷尬,面上也浮現出幾分紅暈。
許氏沒想到他居然問的這個,也頓時愣住了,垂下眼瞼,半天才道:“是。”然後又恍然的看著舒寧,“你是說……”
“正是。”舒寧笑了,對許氏點了點頭,“若我看得沒錯,應該是喜脈。雖然覺得手腳發燒,又沒胃口,但太太身上還好,只是需要多休息,不要太過操勞就好,喜歡吃什麼就吃一些,但是生涼的東西還是不要再吃了。”
許氏忍不住面露喜色,對舒寧點了點頭,又在下一刻,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舒寧連忙問,“是身上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許氏搖了搖頭,苦笑,“只是大家都在準備回京城去,我這會兒有了身孕,什麼事情都不方便了。”
“太太不用著急。”舒寧對許氏笑了笑,“回京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情,再者家裡的事情還有我和舒玉在,這些日子我會減少出門次數,以便家中有事可以隨時照顧,您就安心養胎吧。”
“也好。”許氏到底還是掛心子嗣問題,點了點頭,又跟舒寧和舒玉交代兩句,便轉身回屋裡休息。
舒寧和舒玉一路閒聊,一路往書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