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照徹天地的明亮赤光閃處,劉睿身外的血煞陰氣紛紛爆裂消散。劉睿暗道不妙,真氣一卸,身體有如隕星般飛墜下來,堪堪避過紅芒的致命一擊。
耶律紅花正欲牽引紅芒追擊,忽然見易天行眉心一黯,通體金光慢慢收斂,易天行將雙眼一睜,對著巨鼎猛一吸氣,懸浮在鼎口上下、狀似沉睡不醒的金蠶蠱母忽然醒轉,身體一顫,便向易天行眉心飛去。耶律紅花知道奪取金蠶蠱母的時機一現即逝,心中暗歎一聲,顧不得擊殺劉睿,飛身撲向易天行,身尚未至,便捏訣破法,將籠罩在易天行身外的紅色煙霧收回袖中,左爪猛然抓向易天行心臟。
身形飛墜的劉睿本來自份重創難免,已經立定兩敗俱傷的主意,忽然發現耶律紅花不但沒有追擊,反而拋下身處下風的自己不理,抽身他去,心中不由大奇,雖然不知緣由,但是他怎麼也不可能放過如此良機,將手中龍鬚鞭一抖,蓬的一聲,冰球爆裂開來,天地頓時為之一滯,滿天都是冰針激射,將空中飛舞的毒蠱暗器掃蕩一空;地上那些功力較弱的蠱宗門人紛紛中針,一時間慘叫連綿,功力稍高的蠱宗門人也疲於應付冰針,無暇繼續攻擊;更有一支尺許長冰梭向耶律紅花後腦擊去。
耶律紅花的左爪眼看要抓入易天行胸口,忽然腦後風生,一股陰寒徹骨的氣勁夾雜著風雷之聲,直貫自己後腦,尚未近身,便激盪得腦門疼痛難忍,不由怒吼一聲,於間不容髮之際轉身迎擊,近百年的修為含憤而發,強勁的掌風激盪得附近的蠱宗門人眼睛一酸,掌梭已經撞到一起。轟的一聲雷鳴,冰梭化作一團冰霧,瀰漫在耶律紅花胸前,而耶律紅花亦不好受,張口噴出一片血光,面色頓時蒼白起來,身體不停後退,差點碰到易天行的身體方才止住,閉目凝神,手結法印,療起傷來。
劉睿狂笑一聲,不待身體觸地,揮鞭擊地,借力將身形一展,朝耶律紅花悍然撲至。一旁的蒙術看得真切,怒吼一聲,拋下將要油盡燈枯的劉厲雷,飛身擊向劉睿背心。劉睿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勢湧來,暗自一凜,連忙回手一鞭,迎擊蒙術。劉厲雷已經力竭多時,全仗著求生本能勉力支援,現在壓力一去,頓時失去奮勇作戰的精神支撐,癱軟在地,被一旁的蠱宗弟子衝上前來,亂刀剁成肉醬。
劉鳴雷目睹劉厲雷的慘狀,怒喝一聲,將手中雷公轟掄成一個光輪,奮力逼退符公顏,然後跳出戰團,衝向劉厲雷倒地之處,運轟如風,一連將圍在劉厲雷屍體周圍的蠱宗門人擊飛五人。劉鳴雷正殺得性起,忽然背後一縷陰風襲至,頭腦一清,連忙轉身回防,饒他反應迅速,仍然遲了一步,被一支長矛扎中左肩,傷口一麻,左臂便再也提不起來。劉鳴雷瞪著眼前身著麻衣、面色蠟黃的青年,怒喝一聲,右手舉公欲擊,那青年猛然將矛一抖,將劉鳴雷逼退三尺,接著將手一指,劉鳴雷只覺胸口一痛,狂嘶一聲,便扔掉雷公轟、頹然倒地,一瞑不視,接著一群黑色蟲子從劉鳴雷胸口裂體而出。
符公顏飄然來到麻衣青年之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樣的,不愧是大師兄的首座弟子。”
那麻衣青年蓋陵抱拳道:“八師叔過獎了。”
符公顏微笑不答,目光射向酣鬥中的劉獒和邱晨,見邱晨勉力苦撐的樣子,眉頭一皺,手指一彈,一縷赤煙便射向劉獒太陽穴。劉獒身處戰局,仍然眼觀六路,見狀立即揮槊迎擊,槊煙想接,赤煙恍若無物,劉獒心中暗呼上當,連忙抽身飛退,對面的邱晨已經乘機緩過氣來,從懷中掏出一隻蜥蜴,朝劉獒飛退的身形扔去,那蜥蜴迎風便長,剎時間已經大愈牛犢、惡狠狠地向劉獒撲去。劉獒心中大駭,鐵槊一橫,便欲攔住那隻巨蜥。巨蜥見鐵槊擊至,也不閃避,後爪一蹬,身體便人立而起,兩隻前爪一合,便將劉獒鐵槊鎖死。劉獒用力一拔,鐵槊紋絲不動,劉獒望著巨蜥的血盆大口,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