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陳軍和老三一同往外走。
剛出門口的時候,他們就碰到上完衛生間回來的高剛龍,高剛龍見他們提著包往外走,就好奇問道:“師哥,你們先走了啊?”
陳軍張嘴就罵:“有你什麼事,滾蛋。”
高剛龍都被罵懵了。
陳軍撞開高剛龍就往外走,老三也繃著臉,根本不跟高剛龍說話。
高剛龍都快委屈死了。
兩人走出了後臺,鄭大玉還一臉不滿:“軍兒,你說師父時不時過分了?”
陳軍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剛剛乾嘛去了,這會兒倒是來勁兒?”
鄭大玉被噎了一下,他把右手提著的袋子換到左手,他道:“我說的不只是我們倆的事兒,師父最近又在搞籤經紀合同,又在搞什麼演出部門,他這麼一弄,我們所有的私活兒都接不了了。”
聽了這話,陳軍臉色更差了。
鄭大玉看了一眼陳軍的臉色,又道:“以後園子裡面所有演員的演出都得聽師父的了,這就真變成師父的一言堂了,生殺予奪啊。”
陳軍不悅道:“這叫什麼話?你有意見?”
鄭大玉回道:“倒不是我有意見,我是怕別人有意見,你說我們向文社都十幾年了,從來沒有搞過這種東西。現在師父突然來這套,其他演員會有意見啊,咱們有好幾百人呢,這一下子就都沒有自由了,人家不高興啊,我最近可聽了不少傳聞了。”
陳軍停了腳步。
鄭大玉還慣性地往外走,他見陳軍停了下來,忙剎住了腳步,卻因為力氣收的太快,還給自己弄了個趔趄。
“怎麼了?”鄭大玉停下腳步,扭頭問陳軍。
兩人現在已經走到外面街上了。
陳軍看著寒風中的北京,駐足了一下,現在正是冰天雪地的季節,寒風打在臉上特別冷,就跟小刀子刮似得。
默默站了一下,鄭大玉都有些受不了了。
陳軍看著鄭大玉。
鄭大玉搓搓手,哈著氣,問道:“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陳軍皺眉沉聲問道:“你告訴我,是誰有意見了,是誰不想簽了?”
鄭大玉愣了一下,回道:“具體是誰我倒不清楚,但是有聽到別人在談,再說師父這樣一弄,意見肯定會有啊。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啊。這酒肉和尚當慣了,一下子要守清規戒律了,哪兒那麼容易啊。”
陳軍神色有些凝重,他輕輕跺了跺腳,想了一下,說道:“行了,這種事情師父會處理好的,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鄭大玉點了點頭。
“還有。”陳軍抬頭看著鄭大玉,目光灼灼。
鄭大玉心神一凜。
陳軍一字一句問道:“師父停了我們所有外活兒,你恨師父嗎?說實話。”
鄭大玉微微一滯,而後苦笑,默了一下,回道:“說不上恨,不高興肯定有的,你也有,我知道。畢竟少了那麼多曝光的機會,還有那麼多錢,我還準備買學區房呢,孩子就快要讀初中了,我想給他好一點的教育,可現在也買不起了,心裡肯定是不舒服的。但我知道師父是為我們好,所以不高興歸不高興,是不敢恨師父的。”
陳軍點點頭:“好,學區房這事兒,我去問師父借點錢,先把首付付了,再窮不能窮教育,我們自己沒讀多少書,孩子一定要讓他有最好的教育。”
“別別別。”鄭大玉擺擺手。
陳軍也有些煩心,他也一肚子火呢,他揮揮手說道:“行了,行了,就這樣說了,回見吧,我先走了。”
“啊,行,再見。”鄭大玉揮了揮手。
兩人分開,各自開車走了。
“叮咚。”鄭大玉剛坐上了他新買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