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越慘，他反而更興奮。
一邊在耳畔認錯，行動卻絲毫沒有認錯的影子。
雲憐從桶中起身。
手一揮，身上立刻換上一套飄逸紅裙，紅裙上的蝴蝶元素，更是如同將振翅飛去，靈動不已。
“既然你已到清玄宗，為師便回去了，一定要好好修煉，為師期待半年後的你。”
江澤漆眸中閃過失落。
看著清玄宗宗門，卻半點沒有想進去的意思。
他無比後悔，與師尊分開這麼遠。
他輕輕拽住雲憐衣角，眼中全是恐慌。
“師尊，就不能為了徒兒留下來嗎？徒兒，會很不適應。”
雲憐從他手中搶走衣角。
“我不能陪你一輩子，澤漆，如果你連此覺悟都沒有，那你何必修道？”
江澤漆咬著紅唇，那雙總是天真無邪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帶著祈求。
“師尊，可不可以再吻一下徒兒？”
雲憐看他都快哭出來。
嘆息一聲，張開雙手，任由他撲個滿懷。
江澤漆此時口勿技已經很好。
才一會兒，雲憐就在他懷裡塌了腰，依靠他的手，才支撐著沒摔下。
雲憐推開他的胸膛。
江澤漆踉蹌一步，紅著眼望著她。
“師尊……”
雲憐又恢復那副清冷惑人的模樣。
除了紅腫的唇在控訴剛才發生的事，她幾乎連頭髮絲都沒亂。
“去吧，半年後我回來接你回谷。”
清玄宗每半年會有一次下山歷練的機會。
半年後師尊會來接他。
江澤漆只要這麼一想，剛才的悲傷瞬間煙消雲散。
他一定要努力專研陣法，以後做出精妙的困陣困住師尊。
讓她哪裡也走不了。
“好。”
江澤漆一步三回頭，每次回頭都能看見雲憐含笑站在原地。
*
飄渺宗。
江聞璟除了白天在宗門學習功法，只要有空，就在專研劍道。
直到精疲力竭，手再也抬不動劍，才會倒在地上。
從懷裡掏出一隻水滴狀耳墜。
臉上冷漠盡散，幽藍色的眼眸盛滿柔情。
江聞璟握住吊墜放在心口，遙遙望著天邊明月。
“月是天上月，人是心上人。”
此時師尊也和他看著月亮，那算不算他和師尊在這一刻是在一起的？
雲憐來時間比較早。
看著她家的小冰山，在飄渺宗更加冷冽。
同門師姐師妹對他的示好都像拋媚眼給瞎子看，始終特立獨行。
別人揮劍1000次，那他就揮劍1萬次。
別人五更起來修煉，而他三更就起。
如同身後有洪水猛獸，一直在追趕著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變得強大。
雲憐發現他總是喜歡抬頭望月。
不經呢喃。
“一輪月有何好看的？永遠掛在天邊，遙不可及。”
就她呢喃的這一聲，讓江聞璟視線猛的朝她看去。
雲憐心下一驚。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江聞璟還有這麼敏銳的洞察力？
就偷偷觀察他的這些天已經無數次差點被他發現。
雲憐輕輕拍著胸口。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