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赫回完雲衢訊息，在陽臺一根接一根的點著香菸。
他已經戒菸很久。
除非遇到非常煩心的事。
可眼下無論點多少根菸，都無法消除心中愁緒。
雲赫目光呆滯地盯住眼前的牆，彷彿能透過這牆，望到在電腦前打遊戲的少女。
“憐憐……”
*
在學校中，謝招娣被招搖這事越鬧越大。
送走一個未成年進少管所更是在學校中炸醒一堆人。
原來造謠並非沒成本。
他們以為上下嘴皮子一碰，並不會造成什麼傷害。
可也在謝招娣硬剛之下，才知道這也是犯法的。
學校也因為這件事的影響被推到風口浪尖。
幾乎每天校長辦公室都能傳來陣陣響聲。
學生們也更加正襟危坐。
但這一切對雲憐並沒有太大影響。
唯一的區別就是謝招娣更加黏她，只要有空就會來投餵。
在又接下謝招娣新烤的小餅乾。
雲憐不由開口：“招娣，你餅乾烤得這麼好，有沒有想過開個店？”
謝招娣年年擺手。
“我哪行啊，這就是做些解饞的，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哪有人會願意買我這三無產品？”
今天她做的是蔓越莓餅乾。
蔓越莓果乾是上次雲憐買給她的。
沒想到被她做成餅乾之後更是酸甜可口。
雲憐鼓著腮幫子，不斷往嘴裡扔小餅乾。
“誰說的三無產品？咱們這可是純手工製作。”
雲憐想了很多，謝招娣就算被認回雲家，萬一還是過不好怎麼辦？
無論是什麼樣的家庭，手中有錢，才是女孩子最大的底氣。
謝招娣紅著臉，眼神都不敢看人。
雲憐嘆息一聲。
“別怕，咱們是做生意，又不是強買強賣，他們如果覺得喜歡自然會買，要是不想買，我們也不會逼他。
憑自己本事賺錢，又不羞人，你別老低著頭。”
謝招娣緩緩抬頭。
看著雲憐充滿鼓勵的雙眸，覺得自己好像能使出無數力氣。
“可是，我真的能行嗎？”
從來沒有人認可過她。
爸媽說，女孩子不用讀太多書，反正將來都是要嫁人的。
弟弟說，她一個丫頭片子，費那心思賺錢幹嘛？還不如聽從爸媽的話，好好嫁人，他也能少奮鬥幾年。
老師說即使有一些學習上的資質，在教育資源的傾斜之下，她付出50分的力，也只能達到人家30分力的效果。
雲憐非常明確而認真地點頭。
“你當然能行，永遠不要看低自己，你遠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優秀。”
謝招娣捏著一腳面露糾結。
雲憐乘勝追擊：“你不相信就問問他們，你的手藝和他們私人定製的甜品相比又如何。”
被雲憐掃過的眾人連連點頭。
“比我家大廚做的都好吃。”
“對對，雖然材料或許差了一點，但味道真的沒法說。”
“謝招娣，你要相信雲姐，雲姐舌頭嘗過的山珍海味，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的都要多。
她說好吃就是真的好吃。”
“謝謝大家，如果你們喜歡以後我會多做一點。”
“好，謝謝招娣妹妹。”
雲憐看她放鬆一點，心裡也開心不少。
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總算慢慢把謝招娣帶入自己圈子。
她也從一開始的拘謹不安，到現在勉強能和他們正常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