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邢海宛若瘋魔,狂暴的撕扯著佛光的禁錮,御魔軍的那幾位師兄以蘇小小為首,替邢海擋住了兩側的攻擊。
四皇子明顯是在划水,只是糾纏著張豐年,不給他破陣的機會。
圓真依舊保留著實力,除了降下澤國拖延著邢海的動作,還順帶著維護禁陣,斷絕著無極門人使用符籙的可能。
邢海只覺得無比的憋屈,若是沒有圓真一直替圓羅他們三個恢復著佛力,他一個人就能挑翻那三個禿驢。
可佛門禁陣本就善於禁錮,無極門人在陣法內連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就在邢海準備拼命的時候,包裹住整片天坑的陣發卻突然停滯了一瞬。
圓真一臉笑容的望向了北方。
他要等的人,終於來了。
趕到戰場的林川,直接從天坑的邊緣躍下,瞬步帶來的強大爆發力,讓林川短暫的脫離了大地的束縛。
星河出鞘,半空中的林川身形橫轉,藉著強大的慣性,垂直的斬下了一刀。
“碎星!”
星河的碎片被奔湧而出的深青色靈氣,拉成了一條橫貫了整片天坑的細線,在半空中僅僅停滯了一瞬,便驟然出現在了佛門禁陣之上。
像是燒紅了的鐵刃落在了黃油一般,破碎的星河直接分開了粘稠的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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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著禁陣的圓羅三人,頓時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林川也順著禁陣的縫隙,直接落入了戰場的中心,把從秦子胤那訛……借來的回靈丹丟給了邢海。
“師兄帶人先走,我自有辦法離去。”
邢海卻笑著搖了搖頭,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符籙遞了過去:
“吳帥臨走時讓我把這個給你,順便還讓我給你帶了一句話:‘秘境之內,除無極門人,皆可殺。’”
林川下意識的接過了符籙,可還不等他看清符籙的樣子,那符籙變化作了個深紅色的光屑,包裹著敖夜融入了他的神臺。
圓真並沒有理會被陣法反噬的師弟,而是帶著被沼澤巨手禁錮的張豐年,走到了林川的面前:
“林施主,若是我沒有記錯,這位張豐年應該與你有怨吧?讓小僧替你瞭解這段因果可好?”
可林川卻只是低著頭,沒有應聲。
林川不知道敖夜被符籙帶入神臺之後發生了什麼,只能聽到一聲接著一聲的轟然巨響在腦海裡迴盪。
與此同時,他丹田內的八朵太極氣旋也在緩緩的融合,並且向著離脈的入口靠近。
漸漸的,水流聲從林川的體內傳來,聲音越來越大,很快就從最開始的微不可聞,變成了奔騰呼嘯。
遊蕩在秘境中的靈氣,變得密集起來,緩緩的在林川匯聚成了一個青色的靈氣漩渦,很快,漩渦就變得越來越大,旋轉間的勁風吹得眾人的衣袍獵獵作響。
圓真臉色一變,直接擲出了手裡的禪杖。
林川腳下的沼澤之中,瞬間刺出了數根巨大的骨刺。
“結陣!”
邢海從伸出了血肉模糊的左手,招呼著同門結成了防禦型的陣法,護在了林川的周圍,擋住了骨刺的襲擊。
剛剛怕林川擔心,他一直都把受傷的手藏在了背後。
林川有心想停下修煉,可是玄清訣卻不受他控制的自動運轉起來。
整個無極宗除了吳天,就只有他一個人修煉了玄清訣,所以他並沒有參照的物件,而此時師父又不在他身邊。
林川只能咬著牙繼續修煉下去,其實透過他的軀體,便可以發現,他體內的那條離脈無比的寬敞。
如果把尋常修士體內的經脈比作狹小河道的話,那林川體內的經脈就是奔湧的大江。
他不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