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可以一眼就分辨出哪個是修士，哪個是普通人。
因為那些修士看向普通人的眼神，就和看見一件物品沒什麼兩樣。
“師兄，儒家想要人人如龍，可這天下的芸芸眾生若是都成了所謂的“龍鳳”那和現在又有什麼區別呢？理想中的大同，真的可以實現嗎？”
玄鏡很快就感受到了林川心境的變化，他沒有詢問禪機，而是問起了這幾日在書中看到的“人人如龍”。
現在的小和尚已經徹底適應了新的身份，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那種每個人都拿他當做大人看的感覺。
小孩子總是期盼著長大，卻不知在長大之後，會無比懷念兒時的快樂。
“‘人人如龍’和你那‘普度眾生’也沒什麼區別，都是希望這世道變好，是美好的願景，至於能不能實現，總得做了才能知道，不說這些沒用的，你得先和陸家小姐告別了。”
林川下意識的想盤盤玄鏡的腦袋，可見他現在這模樣，實在是下不去手，他可不想被人誤會有什麼龍陽之好。
玄鏡點了點頭就進了車廂，沒一會兒，林川就聽見了陸家小姐輕聲啜泣的聲音。
小和尚現在只是換了個法相而已，就讓陸家的大小姐難捨難離了，也不知道等小和尚真長大了之後，還要揹負多少情債。
林川還琢磨著小和尚要怎麼勸慰，玄鏡就直接撩開了車簾，跳下了馬車。
，！
“走了師兄。”
劉爭也把韁繩交到了阿雙的手裡。
林川抬起了一邊的眉毛，調侃的問道：
“就這麼走了？一點不捨的感覺都沒有？”
玄鏡無奈的搖了搖頭：
“師兄，莫要以己度人，這一路能結伴而行，便是陸施主與我們的緣分，現在緣分盡了，便應分道揚鑣，緣起緣滅皆為定數，又何來不捨之說？”
林川有些意外的看了小和尚一眼，似乎看見了他這副皮囊下，藏著的佛光。
這紅塵煉心，可真是讓無極宗給玩明白了。
林川相信過不了兩天，小和尚的境界就會有大幅度的提升。
……
亥時。
林川三人隨便找了家酒樓填飽了肚子之後，並沒有急著去住店，而是都倚著二樓的欄杆，安靜的欣賞著這玄天城的夜色。
這座城市的夜晚，甚至比白天的時候還要繁華。
遠處的運河上，飄著燈火招展的花船，不是還有有煙花倒映在水面之上。
近處的茶館酒肆，賭場青樓也都是人聲鼎沸。
林川不知道什麼叫人人如龍，可看著那些人臉上的笑容，他卻知道，起碼這些人，在此時此刻是開心的。
只不過這溫馨的場景並沒有持續多久，林川就終於等來了要等的人。
“讓我看看是誰敢冒充我無極宗的弟子？”
一個熟悉又慵懶的聲音，自樓下傳了上來，玄鏡趕緊幸災樂禍的站到一旁，劉爭更是恨不得直接從二樓跳下去，最後還是林川按住了他，把他塞到了玄鏡的後面。
很快，一襲白衣的燕無雙就拎著酒罈，敞著懷，散著頭髮，不修邊幅的走了上來。
這二樓的人，包括小二在內，都小心翼翼的躲去了樓下。
在看見林川和玄鏡的時候，燕無雙明顯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皺起了鼻子，湊到了林川身邊，嗅了兩下，接著眼睛便亮了起來：
“小師弟！？那老不死的終於捨得讓你下山了！？”
“師兄……這都能聞得出來？”
燕無雙順手放下了酒罈，擺著手說道：
“當年師父給你撿回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撿了什麼魔器回來，那股子煞氣的味道，害得我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