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徹底說不出話。
“爸爸快點吧！”
沈學成咬著牙，只能用他那養尊處優已久的手，顫巍巍地抓著鋤頭繼續翻土。
過了會兒，他重新問起剛才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
這次，沈墨總算是“大發慈悲”告訴他了——
“送給媽媽她最想要的東西吧。”
他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
沈學成氣喘吁吁的停下來：
“最想要的東西？那是什麼？”
他之前送了2000萬的藍寶石戒指，祝聞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更別說原諒了！
沈墨眨眨眼睛：
“我？”
沈學成驟然警惕起來！
難道是指……
沈墨的撫養權？
沈學成當然不想給！
這是他能拿捏祝聞最後的籌碼！
如果真的走到撕破臉的那一步，他完全可以藉著撫養權名義，把沈墨強行帶走，甚至送出國，讓他們母子永遠不能見面！
可失去撫養權的話，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墨墨，這話是你想的嗎？”
沈學成試探著問。
沈墨茫然：
“什麼話？”
沈學成重複了一遍，又問：
“是不是你媽媽教你說的？”
沈學成不覺得沈墨能有那個城府和心計，如此的徐徐推進、溫水煮青蛙。
要是背後真有貓膩，那隻會是沈墨受到了祝聞的指使！
沈墨仍然搖頭：
“沒有啊，媽媽只是說過，我是她最愛的寶貝，所以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想要的東西，也當然只有我啦！”
沈學成眯起眼睛，深深審視著沈墨的表情，一分一寸都沒有放過。
沈墨適時流露出畏懼和害怕，後退半步：
“……爸爸？”
“抱歉，爸爸太累了。”
沈學成倏地笑了，笑容沖淡了眼底的陰鷙。
沈墨似乎沒有懷疑，天真地點點頭：
“爸爸快點吧，待會兒我們還要施肥呢！”
“施、施肥？什麼肥？”
該不會是……
沈學成的俊臉頓時扭曲！
沈墨看破他的恐懼，快樂地笑起來：
“爸爸是不是以為是人的排洩物啊？放心放心，不是啦。”
沈學成剛要鬆口氣。
沈墨：“是牛糞堆成的新鮮肥料哦！”
沈學成：yue。
等到這所謂的親子時間結束，臉色慘白如白紙的沈學成，幾乎是連滾帶爬跑出祝聞家的大門。
等在門口、有事彙報的秘書迎上來：
“沈總……嘔。”
在沈學成的死亡注視裡，秘書及時遏制住生理衝動，假裝聞不到沈學成身上的惡臭，也看不到那雪白襯衫上沾染的可疑痕跡。
沈學成心情糟糕透頂，他想要拉開車門上車，可身上臭味源源不斷地往鼻腔裡灌去。
為了不丟掉他的車，沈學成最後一咬牙，扭頭——
決定走路回家！
二樓陽臺，祝聞遠遠望著沈學成離去的背影，露出幸災樂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