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透露出了內心的恐慌。這恐慌倒不是因為看見七公主痛苦地死去,而是來源於南皖國太子此時的沉默。
郡主與七公主比運氣,拿血蟾蜍打鬥比試,本來是一件逗樂又有趣的事情。可是在大家都高高興興的時候,趣事突然間變成了慘劇,真是讓人無比頭疼。
如若死的是赤巒國的人還好說,再怎麼嚴重,那也是赤巒內部的問題。可是今日死的不是別人,是南皖七公主,南皖皇帝最為疼愛的女兒。眼下南皖太子在場,親眼目睹了發生的一切,如果他要藉此發難,絕對是很難對付的。
就在眾人集體沉默,思考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該怎麼辦時,站在外圍的柳怡蓉奮力擠進了人群中,想要看一看七公主。她並非關心七公主,也不是擔心南皖國太子找麻煩,而是湊個熱鬧,想知道不自量力肖想瑾王的人是什麼下場。
她的神情本來是很正常的,既不太高興,也不太難過,最普通不過的模樣。但是在看清七公主的死狀之後,她也像七公主那般睜大了雙眼,嘴巴也隨即大大地張開,似是見到了十分難以置信的事。
下一刻,她像是無法控制自己一般,猛地大叫出聲,“是郡主剋死了七公主!”
眾人一聽到這句話,全都齊刷刷看向柳怡蓉。因為她叫得太突然,所以大家還沒有準備好相應的表情,來面對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倒是景離和梓瑤頓時就冷起了面孔,不悅地瞪著柳怡蓉。但是他們在不悅的同時,還感到有一些不解,不知她說這話是想要做什麼。
佔地百畝的百花園,在強度逐漸變弱的陽光下,仍然散發著迷人的芬芳。千嬌百媚的花朵隨著微風搖擺,美麗的蝴蝶撲閃著翅膀,在花叢中飛來飛去。
明明園子裡的氣氛輕鬆又愉悅,讓人每吸上一口氣就覺得神清氣爽,心中的陰霾在瞬間消散。可是此時此刻,不管是園子西南面人群聚集的那一處,還是那其中的每一個人,頭頂和心裡都佈滿陰雲,再多的花香和再多的微風,也不能衝破或吹走陰雲。
呆愣不過是片刻的光景,柳怡蓉話音剛落沒多久,就有人跟著打破了沉寂。
“柳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說話的人是韓其弘,“這事不是鬧著玩的,而且這裡還有那麼多人。柳小姐若是無憑又無據,就請不要講出如此不負責的話,平白將罪名加到郡主的身上。”
梓瑤聽到後,轉頭看了看韓其弘,心道這傢伙終於說了些入得耳的話。可是她這想法剛冒出來,還沒來得及在心裡誇讚誇讚他,就聽得柳怡蓉急切的聲音響起,“我沒有鬧著玩!我說是郡主剋死了七公主,不是無憑無據,也不是不負責!”
“柳小姐可否將話講得詳細一些?”這回說話的人不是韓其弘,而是一直未開口的景離,“你若不講清楚,本王如何能分辨你話中的真假,其他人又如何能夠相信你?”
他本以為柳怡蓉是想借機搗亂,報復瑤兒上次扇了她兩個巴掌。但是他細看她面上的表情,細聽她說話的語氣,又覺得她不像是在扯謊,似乎確有其事。所以他決定先問一下她,看看她這麼說,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緣由。
梓瑤也覺得柳怡蓉不像在找茬,若她的表情和語氣全部都是裝出來的,只能夠說她的演技也太好了些。所以景離的話剛一講完,梓瑤就死死地盯著柳怡蓉,想看她到底要說些什麼。
柳怡蓉見瑾王發了話,忙定了定神道,“瑾王您十年未回京或許不知道,五年前在公主的玉芙宮中,郡主的手臂被公主用匕首刺傷,流了許多血。公主命任何人不得替郡主包紮,但是陪郡主一同前去的淑貴妃娘娘身邊的宮女因為看不過去,所以就逆了公主的意,替郡主包紮了傷口。可是她剛一包紮完,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就突然掐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