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聯想到,或者是相信這麼玄乎的事情。
“因為你和以前的郡主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蘭杏肯定地道。
“兩個不同的人?”梓瑤挑了挑眉,看來她以為自己是在假扮郡主,“你跟了我不過才一年的時間,每日做的都是些端茶送水,伺候洗漱的事,並無多少深入的接觸。你如何能夠確定,我不是真正的郡主呢?”
“感覺。”蘭杏有些含糊地道。
“感覺這東西,有時候可信,有時候卻並不可信。你既然可以在我面前演上一年的戲,我又為什麼不能在你面前演上一年的戲呢?”梓瑤覺得她像是在迴避著什麼,並沒有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既然如此,郡主為何突然間就決定不演戲了呢?”蘭杏依舊堅定地認為她不是郡主。
“那是因為你突然不演了啊!”梓瑤站起身走了兩步,“你昨晚確實是欣喜地迎我進門,可是你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卻是滿臉錯愕,好像我的回來讓你很是意外。你明知我不願讓人觸碰,卻一把抓住我的手,動作雖自然,但卻是將手準確地搭上了我的脈門。我睡下之後,你去屋外倒水,雖然有水聲掩蓋,但我還是聽到了暗哨聲。我夜裡下床的時候,你其實已經醒了,卻並不起身,一直在裝睡。”
蘭杏抬起頭望向她,“這麼說來,郡主今早異於往日的言行是故意為之了?”
梓瑤聽後笑道,“與其說是故意為之,倒不如說是本性使然。”
“蘭杏有一事不明,想請郡主解惑。”
“有什麼疑問就說吧!”
“過去一年裡,蘭杏的戲演得再真,也免不了會有疏漏。郡主的心思如此細膩,想必也曾察覺到蘭杏的某些異常。蘭杏不解的是,郡主向來都是沉默以對,為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回覆本性呢?”
“難道你沒聽過打草驚蛇這四個字嗎?以前我勢單力薄,不便與你攤開了說,現如今瑾王已回京,有他幫忙,我就無需再與你繼續周旋下去了。我本以為揪出你的狐狸尾巴要耗上一段時間,但沒想到你竟會那麼沉不住氣,明知瑾王已經懷疑你了,卻還在大白天裡放暗哨。”
蘭杏沉默了片刻,然後抬起右手,“郡主可否讓蘭杏把一把脈?”
“郡主,小心有詐。”夕語見梓瑤又回到了蘭杏身前,走上前來想要制止。
“不用擔心。”梓瑤蹲下身,伸出手來,“她若是想害我早就害了,不會等到這個時候的。”
蘭杏剛一將手搭上梓瑤的手腕,就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神情複雜地盯著她看了許久,“你是郡主!”
“我早都說了我是郡主,你偏不相信。”梓瑤收回手,“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了吧?”
她之所以和蘭杏繞上那麼久,就是要讓蘭杏相信她是郡主不假,這樣才好繼續問話,同時也能套出些其它的內容。她雖然已經對自己的處境有了個大概的瞭解,但畢竟不夠全面,很多事情都還不清楚。所以最好是能借此機會,從蘭杏這裡得到些有用的資訊。
以前的郡主應該是沒有發現蘭杏的異樣,不然也不會一直留她在自己的身邊了。梓瑤此時疑惑的是,作為一個早已被眾人遺忘的落魄郡主,按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價值,為什麼會有人將蘭杏安插在她的身邊整整一年呢?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蘭杏既然可以不動聲色地潛伏上一整年,說明她應該是個很有耐心的人,目的未達成前是不會輕易暴露的。為何自己昨晚回來之後,她會那麼沉不住氣,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在短時間內連著放了兩次暗哨。而且她為何會那麼有把握,自己不是真正的郡主,卻在把完脈後又肯定自己就是郡主呢?
“我到底是誰,郡主昨日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蘭杏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平靜,“既然你是真正的郡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