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等待著不知何時才會回來的景離。
幾個太監和婢女在行過禮之後,都默默地各歸原位了。梓瑤見到不遠處有一棵大樹,於是停下了準備進屋的腳步,轉而朝那棵大樹走去。
她懶洋洋地靠著樹幹,盤著腿,兩眼放空地望著前方,陷入了沉思。
前幾日在安親王府門前時,韓其弘說瑾王自從十年前離京後就一直沒有回來過,瑾王自己也說過,已經十年未曾與她見面。可是那一晚看歌舞表演時,他說每半年都會去一次花惜樓找錦娘,瞭解一下近況。那麼也就是說,他並非沒有回過京,只是其他人不知道而已。
梓瑤現在頗有些不解。既然他這個哥哥對她疼愛萬分,為何之前一直不去見她?而且他也知道她這幾年過得很是落魄,卻為何對她不管不問,直到她出府了才有所動作。
她隱隱覺得以前的郡主閉關五年,絕不是因為天煞孤星的傳言,或者是因為見到宮女接觸自己後當場死亡那麼簡單,肯定還有其他什麼原因。而她越想著那日蘭杏對她說過的話,就越覺得以前的郡主在亂葬崗被嚇暈了之後丟了魂兒的這件事,實在是不太靠譜。
她抬起頭來看了看被葉片遮得嚴嚴實實的枝頭,長嘆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認真地梳理著腦子裡的一團亂麻。
一個,兩個,三個……梓瑤在功力恢復後,對周圍事物的感知也變得格外敏銳。她剛閉上眼沒多久,就察覺到有三個人正在向珩華宮這邊靠近。待那三人走到珩華宮門前時,她皺起鼻子嗅了嗅,卻沒聞到該有的食物的香氣。難道來的不是御膳房的人?那會是誰呢?
景雅詩正要抬腳邁進珩華宮,就被守在門口的容嵐一把攔住,“公主,我家主子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珩華宮中。”
“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擋我的路!這皇宮裡面沒有哪一處是我不能去的!你快給我閃開!”
景雅詩自從得知韓其弘想要娶景梓瑤那個不得寵的落魄郡主之後,就一直憋著一肚子的火沒處發。雖然這幾日打罰了好些個奴才,讓火氣降下去不少,但依舊是覺得不舒暢。知道景梓瑤進宮了,正想去找她算賬,卻被一個看門狗給擋住了去路,心裡面是更加的不痛快。
“公主若想知道我是個什麼東西,可以直接去問我家主子。”容嵐的手臂仍是擋在她的面前,不讓她前進半步,“我家主子有令,任何人等不得進去打攪郡主,這其中就包括了公主你。”
“你這個狗奴才,居然有膽子這麼跟我講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景雅詩連著被容嵐頂撞了兩次,恨不得立即讓人把他拖下去打上幾十大板。但他是二皇兄的手下,一直跟在二皇兄身邊,她不可能真的命人教訓他,所以只能夠這樣子不痛不癢地罵上他幾句。
容嵐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我有沒有膽子這麼跟你講話,你都已經聽到了。不過你若是有那個膽子殺我,可以儘管試上一試。”他雖然不能直接將這個討厭的公主一腳踹飛,但不代表不能在言語上盡情打壓她一番。
景雅詩聽到後捏緊了拳頭,氣得渾身發抖,一雙幾欲噴火的杏眼睜得溜圓,恨不得用目光在容嵐身上穿出兩個洞來。但是容嵐壓根兒不理會她,半仰著頭怡然自得地吹著口哨,不過抬起的手臂一直都沒有放下。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沒有一人開口說話,也沒有一人主動退讓。御膳房的人此時已經來到了珩華宮,見到門前這樣的陣仗,全都站在原地不敢吭聲兒。
容嵐見菜都送來了,對他們努了努嘴,“端進去吧!郡主就在裡面。”
景雅詩聞到食物的香味,再一聽到“郡主”二字,知道這些吃的都是為景梓瑤準備的。她在心裡冷哼一聲,不能拿二皇兄的手下開刀,不代表不能拿御膳房的這些奴才們開刀。就憑景梓瑤那個窮酸樣兒,還想要吃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