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除了在鳳陽宮裡面懷念她過往的風光,就是想著怎樣除掉景梓瑤。
皇后的話音落下後,並未有人主動回答她的問題,似乎不怎麼肯買她的帳。大家沉默著朝後退,自覺地讓出一條道給她,然後就低下頭不去看她。
只有那個身著官服的中年男人迎上前,恭敬有禮地對她道,“皇后娘娘,微臣有幸得見今日園裡發生的事情,不如就讓微臣講給皇后娘娘聽。”
見皇后點頭同意了,他便迫不及待地,繪聲繪色講了起來。
過了許久,當天色已漸漸轉暗,宮人都提起了燈籠,他才終於絮叨完畢。
皇后在他閉上嘴巴之後,並未開口說話,只是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靠到一邊去。等到面前的道路沒有了任何的阻礙,皇后讓儀仗隊停在原地不必繼續前行,她自己則是朝前方走去,最後在梓瑤的身前站定。
“本宮想知道,長平你對於七公主之死是作何感想?”皇后剋制住想要將她一把撕碎的衝動,沉著聲音道。
梓瑤一看皇后這個架勢,就曉得她想要生事,所以也懶得陪著她唱戲,不答反問,冷冷地道,“不知皇后娘娘希望我作何感想?”
皇后低下頭,掃了一眼已經有些僵硬的七公主,再抬頭看了看神色淡然的瑾王,接著對梓瑤緩聲道,“七公主是南皖皇帝的掌上明珠,亦是兩國聯姻之人,身份十分尊貴。今日不明不白死在百花園,還被許多人給瞧見,這事定無法用其它說辭來掩蓋。南皖皇帝得知了這事後,絕對不會放過赤巒,肯定是要為七公主報仇。長平作為罪魁禍首,難道不覺得自己有罪嗎?又或者說,難道不覺得害怕嗎?”
“罪魁禍首?”梓瑤挑了挑眉,笑容裡面帶著寒意,“皇后娘娘這話,莫不是認定,七公主之死與我有關係?”
“難道不是嗎?”皇后說完之後看向穆辰,“辰太子,你認為呢?”
“七公主之死確實和郡主有關係。”穆辰依舊是沉著一張臉,“若不是因為七公主總要找郡主麻煩,還纏著郡主比什麼運氣,或許就不會死於非命了。”
皇后聽到他這幾句話後,就知道南皖定是不會放過景梓瑤的。
她也不再繼續偽裝,立即得意地勾起了嘴角,甚至直接笑出聲來,“長平,不管七公主是不是真的是被你剋死的,你往後的日子,肯定都不會太好過。”
眾人見皇后這般不顧儀態,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永樂公主被妖怪害死後,只因為清遠大師幾句話,就被燒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一點兒屍骨都沒儲存下來。皇后沒辦法找清遠大師去算賬,就只有將仇恨轉移到別人身上,比方說被清遠大師及時救下的長平郡主。
而且寧大小姐因為給郡主下藥,被瑾王折磨得慘不忍睹,皇后定是也記在了心上。她同樣沒辦法找瑾王算賬,所以只能把所有的怨恨都投向郡主,想要讓郡主也遭幾次罪。
“皇后娘娘好生奇怪。”梓瑤走回到景離的身邊,與他手牽手並肩而立,“我見您說話時的態度,好像很希望南皖為此事找赤巒算賬,而且您還想把我推出去,讓我將所有罪名承擔下來。”
她不待皇后說話,就搶在皇后之前繼續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您作為皇后娘娘,應該先關心躺在地上的七公主,不要讓旁人說閒話才是。就算您一點兒也不在意她,至少也該做做樣子,讓人先將她的屍身安放好。您口口聲聲說七公主十分尊貴,卻看都不看她一眼,視她如草芥。而且您身邊那麼多宮人跟隨著,七公主的死訊,不可能沒有人告訴您。可是您不但假裝不知道這一切,還一來就想要治我的罪。”
在說完這番話後,梓瑤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嚴肅,“我聽人講,您今早專門召七公主進宮,說要與她談談話,聊聊天。我之前本不覺得有什麼的,以為您是想要與她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