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信女否則哪來今日偌大的聲名?可是聽你言談竟似一副菩薩心腸了!這豈非可笑得很!”
洛戰衣平靜地說:“我的確殺過人但我敢向天起誓死在我手中的絕對都是罪無可恕之輩!即便如此洛某也絕不折磨他們生死之擇都是痛快淋漓。但眼前這些犯人生不生死不死長年累月地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內壯志雄心的消磨也罷了只是如地鼠般的生活卻至死方了這豈非比死還要殘酷!”
鐵兵沉默瞭然後嘆息一聲這時他們又走下了十幾階臺階石階盡頭還是一間囚室。鐵門鐵窗門前尚有兩個獄卒把守著顯然裡面關的必然是重犯。鐵兵走到囚室門前吩咐獄卒開門才轉向洛戰衣“我相信你心裡一定有不少疑問?我為什麼要帶你到這裡?其實若想真正地瞭解案情只有來見他相信由他說要比我說更加詳細也更加真實!”
牢門開啟了洛戰衣隨著鐵兵走進但他只踏出一步那另一步便再也踏不出去了。
牢裡已不僅僅是陰暗所能形容了因為只有牢頂的六七個小指粗的圓洞能透進些光線卻顯得如此薄弱可憐。牆壁是斑剝黃的有的地方甚至長了青苔地面更是如同一大團黑泥散出一股股惡臭在空氣中。蟬螂老鼠更是肆無忌憚地來回溜走顯然已把這裡當成了它們的領地。
牆角處有一堆草早已變成不知什麼顏色了?黴爛得看了都覺得噁心上面竟還躺著一個人一個手腳都銬著鎖鏈的人但那人……實在已沒幾分人形了。
身上的衣服早已成了爛布條一絲一縷地掛在那兒也起不了什麼遮蓋的作用。露出的身體更是形銷骨立黑瘦得像是隨時能散架一樣頭鬍子凌亂地糾結一起連面目都看不清了。一隻老鼠甚至在他腳邊啃著他的大拇指連骨頭都露出來了卻沒有幾滴血流出來可見這人實實已被掏空了身子。
看著鐵兵將那隻意猶未盡的老鼠趕走洛戰衣用力撥出一口氣才走了進來強忍著不去理會那股惡臭他猶豫地問:“就是他嗎?”
鐵兵一向剛硬的臉上竟也透出幾分辛酸:“是的!他就是當年叱吒風雲的銀戟將軍宋雪離!看他現在的模樣你絕想不到。”
“宋雪離?”洛戰衣再也忍不住勃然變色目光驚震地落在宋雪離身上聲音竟不可自制地著顫“他他是那個一夜之間踏平洞庭十六寨戟挑南疆十惡的宋雪離?那個征戰沙場戰無不克的宋雪離?那個文采風流武功絕的宋雪離?”原來羅一肖遍尋不獲的宋雪離竟然被囚困在武昌府的地牢內。
鐵兵目中一片黯然:“是的他就是宋雪離!”
洛戰衣腦子裡轟然一片他呆滯地看著地下不成*人形的宋雪離卻怎麼也無法和當年那個談笑卻敵白衣翩翩的宋雪離合成一個!
原來明成祖朱棣即位以來征戰不斷南征交址北討胡寇靖邊陲拓疆域;營建北京治理黃河雖然功績卓著卻也使得民力、國力為之耗竭。永樂末年部分地區因為沉重的賦役和連年的災荒致使農民聚眾起義一些不滿朝庭的江湖人便趁機嘯聚山林更是搞得當地百姓苦不堪言。如蘇州、湖州、常州、嘉興等地都有不少匪患尤其是江南一帶的鄱陽湖祭箭會以及洞庭十六寨為惡最劇。
七年前朝庭派兵征剿當時大軍領便是宋雪離宋雪離一夜之間便蕩平了洞庭十六寨因此聲威大噪。使得原來狂傲之極的祭箭會領霍病也心裡惴惴不得已便向江浙三省的黑道盟主洛戰衣求援。那時洛戰衣剛任盟主才三年一直致力於整頓黑道只是有些幫會對他並不心服祭箭會和十六寨便是如此。洞庭十六寨的滅亡洛戰衣早有所料對祭箭會的求援本欲不理但又念及同道之益況且又不忍見祭箭會數千兄弟蒙難便隻身一人去了鄱陽湖並要求霍病在事後改惡從善。
兩軍對陣洛戰衣與宋雪離大戰三百回合後洛戰衣才以一險招得勝但兩人卻因此惺惺相惜。洛戰衣要宋雪離退軍並向他保證祭箭會再無擾民之舉。宋雪離答應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