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望天空,他早在看見那個草綠色頭髮的聖鬥士時就有所覺,珀耳這次恐怕是衝著雅典娜去的。只是目的是什麼?奪取大地?不,珀耳的眼中沒有野心。
她想要的是什麼?
他看不見她的心願所向。很久以後他才知道,原來她做這一切,什麼也沒有想要得到。
只是想要活下去。
多麼卑微的願望。可是這本來是哈迪斯可以給與和控制的,卻不包括她。
日番谷記事
驀然回首才知事事休
………小白
小白,這個名字本來是雛森叫的,如今卻偏偏換了個人,日番谷擰著眉轉過頭來,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個一身小和服,笑的溫柔似水的少女,黑髮黑瞳清秀可人,笑起來的時候還有種令人舒服的感覺的少女,就是他現在的家人—霧沉沉。
溫柔,小白想著某人獰笑著殺魚賤的滿身是血的畫面,頓時皺眉,聰慧,小白想起了某人精打細算抱著算盤流口水的樣子,頓時嘴角一抽,至於舒服,某人喝酒醉了撒酒瘋的樣子還真是……
嚇人。
霧沉沉,這三個字還真是和日番谷結緣了,想起初次在街角看到這個一身和服嬌俏羞澀的少女的時候,他並不喜歡這個人,有人要和他搶婆婆,他是這樣想的,但是時過境遷才發現,這個女孩子雖然表裡不一的嚴重,心腸卻很好,奶奶生病的話也會特地去做些銀耳湯,清肺之類的,姑且也算是有用處吧。
不過她的身高是令小白最滿意的地方,比自己矮很多,揉著她的腦袋,看著某隻貓抓狂最還是溫柔的笑著的樣子,笑的小白腸子打結。
霧沉沉很弱,小白一直是這麼堅信的,看著對方琢磨著一個鬼道半天,還一直不會的樣子,小白皺起眉來,真是弱。
雖然如此說,但是還是狀似不經意的提點一句,然後在對方嬌憨的笑容的道謝聲下下,紅著臉,別開臉,說一句,“囉嗦。”
不用這麼客氣,真的。
沉沉太客氣了,無論對誰,她總是習慣的軟聲軟氣的說話,雖然令聽的人舒服萬分,但是小白卻總是看不順眼,這個丫頭就不能大吼一次嗎?幹什麼一副受氣包的樣子!
只不過,這樣的想法,在看到沉沉醉酒之後徹底改變了。
她還是溫柔點的好。
小白有些頭大的看著正在蹦躂的四處亂跳的霧沉沉,這個小丫頭正在四處捯飭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拿著別人給的東西的,沉沉每次都很開心,不,應該說只要是別人免費給她的,她都喜歡。這個個性呀,小白在水嫩嫩的年紀,仍屬於屍魂界未成年花朵理應被眾人疼愛的小獅郎同學,擔憂的心情更沉重了,他老了,他真的老了嗎?
小白覺得自己變老了,因為擔心的事情變多了,那個和少女在月下飲酒,在夏日裡悠閒地吃著西瓜的少年慢慢的走遠,那個嬌柔的少女也慢慢的轉身。
然後擦肩而過,錯開後漸行漸遠。
當小白已經達到十三番隊第三席的實力的時候,沉沉還在真央裡混著日子,學著中等的鬼道,當小白已經當上隊長,沉沉才終於踏上了進入十三番隊的道路,於是當他身披羽織的時候,少女才依舊懶散的靠在橫欄上,側過頭來,哼著跑掉的歌聲。
小白以為,自己可以只保護這個個人,是的,保護。
沉沉的力量太弱了,性子又偏向於溫和,雖然偶爾豪言壯語,但是卻很難拒絕別人的請求,他是這樣認為的,不,也許,從一開始,他想守護的是這個人,不在乎到底她是怎樣的一種個性,他想守護,冰輪丸在身側戰慄了一下,他才回過神來,看著稚嫩的手掌,他想要保護這個人。
夢想破碎之後,流瀉滿地的是無可置疑的悲哀,恍如逆水行舟,且進且退,一身傷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