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聞墨弦愣了愣,下一秒顧流惜卻緊緊抱住了她。這一下帶著十足的情緒,聞墨弦猝不及防,微微後退了幾步撞在了門上。
“惜兒……”
溫熱柔軟的唇帶著力道幾乎是撞了上來,聞墨弦眸子微垂,心中已然明白顧流惜的心情,小心攬著她的腰,並未過多動作,只是承受著顧流惜帶著急疼的侵佔。隨著顧流惜平靜下來,動作也越發疼惜溫柔,室內低低的喘息混著輕微的呢喃,燃起一股曖昧迷情。
許久後顧流惜才鬆開聞墨弦,額頭相抵,看著近在咫尺的眸子裡的縱容與安撫,將頭埋在聞墨弦脖頸中,溫熱的液體說著聞墨弦的脖頸一路落下。
聞墨弦摸著她的頭,溫聲道:“傻姑娘,被欺負的人可是我,你哭什麼?”
顧流惜吸了吸鼻子,低聲道:“對不起。”
聞墨弦嘴角微挑,柔聲道:“作何要說對不起?”
顧流惜抬頭看著她,眼裡具是失落苦澀:“如今我可以哄唐沫,當年卻沒法哄你,陪你。我不該和師傅離開的,要是我留在豫州,或是一直尋你……”
聞墨弦打斷她的話:“惜兒,這世上有太多的意外,太多的選擇,任何一個節點的改變,最終導致的結果,都是非人力所能控制的。我不確定你若留在豫州會發生什麼,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如今這樣,與我而言,已然是天賜了。”
她一字一句說的格外認真,顧流惜咬了咬唇,低聲道:“我明白的,可是……我,我心疼。”
聞墨弦低低笑了起來,將她抱在懷裡:“惜兒若是心疼,那便……再親我一下。”
此時聞墨弦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薄唇瀲灩紅潤,眉眼微揚間自帶一股魅惑風流,勾人得緊。顧流惜被鬧紅了臉,想親卻又詭異地沒了方才的勇氣。聞墨弦刻意逗她,兩人在房內鬧了一會兒才走了出來。
因著要顧看唐沫,午膳便在洛宜軒用,唐沫累得緊,小孩子本就嗜睡,過了午膳也未醒。顧流惜也沒多耽擱,按著唐元的描述,仔細看了看唐沫手裡那半截飾品,便拿著聞墨弦讓人送來的細繩做了起來。
聞墨弦尋了本古籍,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兩人待在院內也不覺得憋悶。
那小小的繩結格外費心思,直到一個時辰過去了,顧流惜才編了一個指節。對著比了比,除了新舊差別,已然看不出差異了,這才鬆了口氣,繼續忙活著。
聞墨弦早就放下了書,在一旁託著腮,看她手指勾挑,打出一縷縷精緻漂亮的繩結。
如此過了許久,顧流惜揉了揉發澀的眸子,見聞墨弦慵懶地盯著自己,輕聲道:“書看完了?待在這裡許久,怕是悶得很,你不用陪著我,等我弄好了,我去尋你便是。”
聞墨弦兀自抬眸覷著她,慢吞吞道:“我不悶,只是不開心。”
顧流惜一愣,不開心?之前在房裡……咳……不是挺開心的麼?
“為何不開心?”顧流惜不明所以,探過頭問她。
聞墨弦指了指她手裡的流蘇,淡聲道:“你替她編了一個多時辰的繩結。”
顧流惜:“嗯?”
“我瞧了你半個多時辰。”
“……”
“你一眼都不曾瞧過我。”
顧流惜:“……噗。”
放下繩結,顧流惜笑得直打顫,半晌後看著聞墨弦面無表情的模樣,伸手掐了把她滑嫩的臉蛋,笑眯眯道:“那等我做好了,換我瞧你一個時辰可好,閣主大人?”
聞墨弦放下手,撫了撫被她掐了一下的臉頰,看著顧流惜道:“你都不曾給我編過這些,你編這個哄她,我不開心了,你也得哄哄我。”
顧流惜笑了笑,自己確乎不曾送過東西與她,心下有些懊惱,又看她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