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姨有點失落,到手的銀票又飛了,停留了一下下,隨後扭著腰臀離開房間。
襲月跨出浴桶,來到內室門邊探頭望向外室,見夭姨已離去,才叫百靈出來。
“婉兒!你到底在發什麼愣?差點就穿幫了!”襲月嘴上叨叨唸道。
“不好意思!”婉兒愧疚地垂下臻首。
“月兒,別怪婉兒了。你還沒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百靈拍了拍紗裙上的水漬,道。
襲月意有所指地瞧了瞧婉兒,百靈會意。開口對婉兒道:“婉兒,你上街幫我買些綢帶。”
婉兒接過百靈手中的碎銀,雖還是一副心不在焉,但也乖乖離去。
“百靈,你知道我剛剛看到誰了嗎?”襲月一臉恐怖地道。
百靈好笑地看著襲月一臉的大驚小怪,抿了抿唇道:“難不成慕容逍又來了?”
“比他更可怕的!是慕容冽!慕容冽!”襲月大呼小叫的。
百靈忙捂住襲月的嘴,雖然她心中也因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掀起了陣陣波瀾,但她依舊一臉冷靜。
“襲月,小心隔牆有耳。”百靈對視著襲月,手慢慢放下。
百靈有些無力地坐在凳子上,白皙的手指按在太陽穴,輕慢地揉著。怎麼會這樣?她已經躲他不惜躲到青樓,怎麼還是逃脫不了?難道自己所探聽到的訊息有誤?慕容家根本不討厭煙花之地,不然慕容兄弟怎麼會相繼出現?
甄百靈,振作!既來之則安之。慕容兄弟有什麼好怕的?既然避免不了,就勇敢面對,反正自己現如今與他們也不會有過多糾葛。
“襲月,我們由夭秀樓的後門出去,我想拿這些稿圖去裁縫店與裁縫師討論一下這些衣服的製法。對了,你可拿到夭秀樓裡姑娘們的尺寸?”百靈表情恢復自然,又是那副理智又充滿活力的樣子。
襲月有些愕然,百靈居然沒有她想象中的表現得慌亂。百靈的冷靜淡定,真的是無人能敵。
“拿到了。”襲月從腰間抽出一個小本子,遞給百靈。
“襲月,你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百靈滿意地翻著小本子,回以襲月一個讚賞的眼神,當初留她在身邊,果然是明智之選。
“那我們出發吧!”百靈走到梳妝檯前拿起面紗,緩緩戴上。
婉兒自從吟詠閣出來後便一直魂不守舍,故而不自覺地就走到夭秀樓大廳,也就不其然地碰到了一臉怒容,正準備轉身離去的慕容冽。
其實是慕容冽先發現她的。他在郡王府聽弟弟說司徒百靈那女人離開冽王府後居然流落到青樓,無名的怒火就不可遏制地蔓延到胸口。甚至都沒問清她在此可有化名,就氣勢洶洶地來到此地,卻尋不得她。
果不然,她化名了,故而他不知道該找哪位。他要老鴇把那天參加花魁賽的姑娘都叫來,可是沒有一個是,就獨獨只有花魁甄兒不在,慕容冽心中斷定,那甄兒必定是她!
他們一家人一向討厭煙花之地,更別談及出現在這種地方,可他慕容冽活了二十幾年,卻為了一名總是遷怒自己的女子出現在這,真的不敢置信。他不敢深入探索自己的心裡。本打算留下來等她,可他不敢,他怕自己心中的真正想法。他只想快些離去。
轉身之際卻瞧見了今天在街市上自己所救的女子。
之所以會救她,是因為她那股傲氣讓他突然想起司徒百靈,每一次面對他,她全身都凝聚著一股傲氣,而且總是那麼淡定自然。
可這位姑娘怎麼會出現在這?慕容冽想到她可能知道甄兒,就起了想向她打聽的衝動。
鬼使神差的,慕容冽擋在其面前,清潤的嗓音隨之逸出:“姑娘!”
婉兒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障礙物喚回了神,她有些不悅地抬首,沒想映入眼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