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我是受人指使的啊!”
老劉上前鉗住他,緊跟著就聽見那人聲嘶力竭的慘叫。
許是怕惹得江年宴不高興,老劉堵上了對方的嘴。
虞念在旁聽著,頭皮發麻,涼意一層一層地壓過來。她看向江年宴,他的側臉平靜似水,這種事在他眼裡似芝麻似的小。
曾經她也受人威脅過,也見過他流血過,但很多讓人頭皮發麻的場面他從不讓她看。
他說,你還小,那些場面不適合你。
那人被老劉拖出去了。
張玄文這個人平時雖不務正業,雖然也是陰險,但像是公眾場合下耍這種狠是絕對不及江年宴的。
這個圈子裡的人其實也狠,為了權勢利益哪有不狠的人?甚至背地裡做的事遠不止如此。
可江年宴這種狠直接而乾脆,就是明明白白告訴對方,有些人不是你想招惹就能招惹的。
張玄文看著地上那根血淋淋的手指頭,緊張地嚥了口水。其他人也沒是沒料到江年宴動了真格,一時間也都心生惶惶。
江年宴整個過程臉色平靜似水,老劉再進來把地上收拾乾淨後,江年宴才不緊不慢開口,“張公子,之前咱倆沒打過交道,你可能不大瞭解我。相比江年泰,相比這個圈子,我這個人做事喜歡直接,是與非、對與錯,我有時候也喜歡較這個真。”
張玄文的確沒跟江年宴打過交道,但跟江家人有交往,像是江年泰甚至是江擇,那都是跟張家有往來的。唯獨這個江年宴,自打他回了江家這幾年,江家的風向也變了,沒人能摸得清這位宴少處事喜好。
有人終於硬著頭皮出面調節了,陪笑著跟江年宴說,“宴少您看啊,該罰的都罰了,該處理的都處理了,剛剛調侃那些話呢我們也知道挺不對的。這樣,咱們喝上幾杯,張公子呢也是一時糊塗,讓他自罰三杯怎麼樣?”
其他人趕忙附和,試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虞念盯著這夥人的嘴臉,心裡陣陣犯惡心。這幫人有錢有勢,可以肆意凌辱弱小,哪怕將其毀了都不會有愧疚廉恥之心,因為他們毫無顧忌,因為他們覺得權勢能解決一切。
江年宴微微一笑,“我從來不知道張公子人緣這麼好呢。”
張玄文嘴唇翕動,想說什麼卻一個字沒吐出來。
那人陪笑,“一個圈子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真撕破臉了也尷尬不是?您說呢,宴少?”
江年宴一手搭在麻將桌上,修長的手指輕敲了兩下,“道歉。”
什、什麼?
諸位一怔。
就連虞念也驚了一下,扭頭看著江年宴。
她以為這件事都有人出來做轉圜了,江年宴哪怕是為了江家利益都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他這麼堅持。
江年宴盯著張玄文,目光漸漸沉冷了,“老劉這個人跟我一樣,做事沒什麼操守,他對付嘴硬的人還是挺有辦法的。張公子,要不要試試?”
“你、你敢威脅我?”張玄文喘著粗氣,眼珠子通紅。
江年宴笑著點頭,“對,就是在威脅你。”
剛剛勸和的那人走到張玄文身邊,用極低的嗓音勸說,“我看你還是服個軟吧,江年宴行事作風跟圈裡人都不一樣,你何必吃眼前虧?頂多就是損點臉面,兄弟一場誰還能笑話你不成?但要是跟江年宴結下樑子,那可是往血裡招呼。”
張玄文恨得牙根癢癢,但身邊人的話也不無道理。
是他輕敵了。
許久,張玄文粗聲粗氣地讓管家拿了酒過來,倒了三杯上前。
跟虞念不得不低了頭,“很抱歉虞小姐,今天我的行為傷害了你,我向你鄭重道歉,我自罰三杯,還請虞小姐見諒。”
喝酒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