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盤旋一週,落在了他的手中。
“仙鶴傳書?”
杜浚將紙鶴展開,卻見上面只寫著幾個字:夜,內谷開,速歸。
“就在今天晚上麼?”杜浚雙眼一眯,說道:“等了一年,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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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蠱,乃是煉丹之時必不可少的東西,尤其是對玄陰這等功法陰寒的門派來說,更是需要時時的補給。不然一個門派,若是缺少了丹藥,必然成不了什麼氣候。
屍蠱,鬼王內谷的產物。
屍蠱,也是三脈首席通往玄陰首席大道的鑰匙。
想玄陰首席燕竹,修為鞏基,跳脫輪迴,不在六道,從那冥冥中抹除了他的名字,更是以三天的時間渡過了鞏基小劫。
這等的人物,便是各脈的散主見了,也要以禮相待。
更不用說,現在的玄陰掌門,便是靠著燕竹擊敗上代玄陰首席,才上位的。可以這麼說,但凡坐上了玄陰首席,便能讓當代玄陰掌門欠下自己一份人情!
這等人物足以狂傲玄陰了。
又哪裡是想要挑戰便能挑戰的?
十隻屍蠱,還要支脈首席,才能換來一次挑戰的機會!
這個機會,杜浚絕對不會放棄,也不能放棄,只因為那一枚化魔丹!
但是,一個練氣期的修士,他縱然是得到了十隻屍蠱,去挑戰鞏基期的燕竹,恐怕便是燕竹抬抬手,就能將他滅了。
小境之間,差距不大,但是每個大境界都是一次昇華,是一次質變,相應的,修行的方向,也會改變!
練氣修元,鞏基修的是神通!
神通,天下法術數萬萬,卻莫不是從神通上推衍而來的!
“鞏基期的修士,強大的讓人望而生怯!”
杜浚駕著殺將,飛遁回鬼王谷,一路上靜默無聲,不禁讓他有了幾分的惆悵,想來,眼下只消得到十隻屍蠱,那想了數年的願望,近在咫尺,只是燕竹,始終是玄陰六代以下的弟子不能逾越的強大存在。
此刻,鬼王內鬼已然遙遙在望,煙霧繚繞中,可見幾人站立的身影。
杜浚收攏心神,臉色復而淡然,少頃便來到了幾人的面前,拿眼一掃,卻是丹紅等鬼王谷的幾人。他在半空稍作停息,便按下了殺將,落在地上。
“好大的架子,還要我們仙鶴傳書。”
一聲不滿的話語忽而響起。
杜浚循聲一看,卻是那個在鬼王神殿中難為過他的霍天,此人乃是鬼谷七代弟子,修為化意中期,持有一件陽品上階、以及一件陽品初階法寶。
杜浚默不作聲,臉色冷淡的瞄了霍天一眼,忽而祭出殺將,殺將一出,黑雲滾滾,登時讓內谷口的陰森之氣又濃重了許些。
“你,你要做什麼?”霍天完全沒有想到杜浚如此強勢,見杜浚祭出法寶,登然大驚失色,連退幾步,口中吃吃問道。
杜浚又瞄了霍天一眼,也不正眼看他,一笑,道:“只是祭出法寶。”
“只是祭出法寶!”這句話說的有點突兀,讓霍天一怔,旋即便明白了其中的含義,登時窘迫不已,惱羞成怒的望著杜浚。
杜浚不再理會他,一掃面前剩下的幾人,心中暗道:“鬼谷七代大弟子霍天,八代大弟子我不認得,卻是一個老嫗,而九代是丹紅,這人與我有舊怨,還需防他一防。”
這時那古稀體態的老嫗忽而斜目望著遠處,聲音乾澀的說道:“來了。”
一句話剛說完,就見遠處的夜空中,有幾道流光而來,頃刻間來到杜浚等人不遠處,遁光一息,露出真容來,卻是刺白一脈的三人。
先前那在刺白山脈阻攔過杜浚的、刺白首席赫然當首而立,魂品法寶當前懸浮,其上的吼牛獸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