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語中緩過神來,吃吃說道:“中原,卻又是怎樣的一副摸樣?”
杜浚眼神迷惘,夢囈般的說道:“中原有兩州,一為仙州,一為禹州,禹州之大,乃仙州數倍,還有一江,名喚烏江,從大荒而出,貫穿禹州,仙州在南,是以被稱為江南。”
“可有修真者?”書生好奇的問道。
杜浚臉色一冷,道:“一群偽君子而已。”
說完,不再言語,悶頭駕馭殺將向紅霧深處而去。
靜默許久,突聞書生悠悠說道:“我看你就挺偽君子的。”
杜浚一怔,惑然看著書生。
書生一笑,道:“什麼大仇未報,何以為家,說這話的就是個偽君子,若兩情相悅,又豈會在乎陪你去死?顧忌這麼許多的就是偽君子。”
杜浚又是一愣。
書生驀然大叫一聲,道:“男子一生,當快意恩仇,若喜歡了,就喜歡了,若要報仇,就殺個痛快,你告訴我,報仇和宮清有啥關係?”
杜浚目光一閃,驀然不語,只是悶頭飛去,許久他暗自嘆息一聲,心中有一個女孩的面容浮現,輕嘆:“鬱香,還有茹青,可還有再相會的時候?”
書生嘿嘿一笑,魂身一閃,遁入了幻將中。
如此遁形了少頃,杜浚但覺眼前色彩一恍,定眼一看卻是出了紅霧,在他的前方出現了三種不同顏色的霧氣,左白右青,中間乃是灰色。
三色霧氣好似各有邊疆一般,雖相互交界,但卻絲毫不混淆。
杜浚稍作斟酌,駕著法寶向中間的灰色霧氣而去。
灰色霧氣中,是一個蕭瑟的天地,舉目看去,所見莫不是一片灰濛濛的色彩,單調而乏味。地面上,更是鋪著一層厚厚的腐朽之物,糜爛而腥臭。
在這些腐朽之物中,依稀可見許些的殘肢碎體,卻也在已經腐朽了。
杜浚駕著殺將緩慢的在灰色霧氣中遁形,書生凝現在他的身旁,此刻一臉的懷念,道:“很久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了。”
杜浚一笑置之,向灰霧深處而去。隨著不斷的深入,杜浚愕然發現,這灰霧好似無邊無盡一般,並非他在灰色霧氣之外所見到的一般。
“陣法?”杜浚眺望了一眼前方的灰霧,目光一閃,暗道:“這霧氣中,好似自成天地,並非我在外邊所見的那般狹小,反而好似無窮無盡一般。”
杜浚踏著殺將停息在半空,目光湛湛,望著無盡的灰霧,暗道:“若當真是陣法,卻不知道這陣法又有多大了。”
就在這時,灰色的霧氣中好似湧動了一下,在杜浚的身後,一條灰色的影子忽而一閃而過。
杜浚霍然回身,方才他隱約感到身後傳來一股邪惡、腐朽的氣息,但是目光所及,具是灰濛濛的霧氣,哪裡有什麼別的東西?
“小心。”
一聲驚呼驀然傳入杜浚的耳中,卻是書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凝現而出,此刻望著杜浚身後,大叫一聲。
杜浚心中一突,腳下的殺將遽然而動,向一旁閃出,躲離之時,杜浚回首向先前他所在的地方看去,卻依舊是一片灰濛濛的霧氣。
“這是……”杜浚面色凝重,看了一眼身旁的書生,如是說道。
“屍蠱!”書生一雙鬼眼緊緊盯著前處的霧氣,語氣凝重的說道:“恐怕是千年屍蠱!”
幾乎就在書生話語剛落之際,霧氣深處忽而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這叫聲就好似有人用鐵劍的劍尖摩擦生鐵一般,好不刺耳。
叫聲之中,灰霧中驀然有一物呼嘯而來,砸向杜浚。
杜浚目光一凝,不退,反而迎了上去,丹田中的元氣一動,順著左臂的隱脈灌出手掌,在他手心中一凝,成一個虛幻的手掌。
這手掌乃是元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