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變,卻是以魂品法寶居多。
杜浚大喜過望,便要將這些魂品法寶收入囊中,卻不想,這些魂品雖然殘破,但是其器靈卻大都是高境界,如此之下,收納起來著實慢了不少。
三日之後,杜浚才共收入魂品殘寶數十件,這些魂品殘寶器靈掙扎之下,杜浚卻是要一一降服,然後抹去殘寶以前主人殘留的或多或少的烙印才可。
杜浚無奈,唯恐耽擱了玄陰首席之爭,便一邊遁形,順帶著收納魂品殘寶。一路前行,約莫著十日之後,杜浚眼前豁然開朗,抬眼一掃,卻是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山峰山腳之下。
“出口便在山頭之上,只是這山峰上多是靈品法寶出沒,對應的其器靈境界也高!”宮清一到此處,面色登時一肅,鄭重說道。
杜浚目光一閃,當即收斂心神,小心上了山峰,一路遁行,也不知道這山峰到底有多高,遁行了半個時辰之後,卻發現他們依舊在山腳下。
“陣法!”杜浚雙目爆出一道精光,仔細看著山峰,細眼之下,山峰之上依稀可見有著眾多的陣紋隱藏,這陣紋和杜浚所學的畫地為牢迥然不同。
畫地為牢化繁為簡,而這陣紋卻是繁雜無比,每一條主紋伸延之下,不出一丈,卻有分延出十數條支線,支線再行幾丈,卻又成主線。
這些陣紋多是假以山石土木之上,若是不通陣法之人,貿然入內,恐怕便是困死在其中,也看不出其陣紋所變。
當然,杜浚到此對於陣法修煉尚淺,此刻也只能勉強認出山峰之上的碎石土木走向乃是陣紋所指,其陣法變化,饒是杜浚細眼看了半晌,最終卻只暗歎一句:“不知何人,竟然佈下如此龐大繁雜的陣法!”
既然看不出陣法的變化,杜浚也只好放緩速度,鑽研著陣紋變數,一一印證心中的畫地為牢,如此旗幟速度卻變的緩慢至極。
這一日,杜浚駕著旗幟載著宮清二人來到了山腰之處,幾日下來,杜浚莫不是傾心於陣紋之中,所言甚少,而宮清卻不是多言之人,只是靜靜地看著杜浚,她便好似滿足了。
卻是那一直面色滯納的少女忽然從旗幟之上一躍而下,頃刻間消失在了山峰的一座巨石之後,杜浚心神全在陣紋之上,卻是不知。
宮清卻是一愣,旋即便要去將少女找回,卻不想,正在此刻,卻見那少女呼呼縱身而回,身後跟著眾多的殘寶。
而那些殘寶竟然具是靈品!
少女不知道如何得罪這些殘寶的器靈,但見眾多靈品殘寶緊隨其後,一個個器靈吼叫,鋪天蓋地而來。少女卻絲毫不畏,來到旗幟旁邊,身形一定,反身打出一道道黑氣。
在這些黑氣中,一個個原本氣勢洶洶的殘寶登時駭然後退,稍有觸及那黑氣的殘寶,莫不是宛如雨點落下,一時間倒也有十數件殘寶。
少女對著退縮的殘寶挑釁的尖叫幾聲,不曾想,那些半空中的靈品法寶猛然一窒之後,如見妖魔,器靈駭然的望了少女一眼,轟鳴退去,眨眼間便消失的不見蹤影。
如此大的動靜,卻將杜浚驚醒,此刻一見少女意猶未盡,還要追去,當下出言喝住。
少女這才悻悻的頓住了身形,轉而將地上的殘寶撿起,躍上旗幟,雙手捧著殘寶送到了杜浚的面前,口中竟然有生澀的話語傳出:“你……要……”
杜浚一怔,目光一閃,卻不做聲響的將少女手中的殘寶收入須彌袋中,稍作靜默,忽而目光一閃,一個念頭在他的心中升起,當下說道:“你以後就叫做邢韻。”
“刑……刑……韻……”少女痴喃幾聲,便默不作聲了。
這一幕卻沒有讓宮清心中起任何的波瀾,好似只要留在杜浚的身旁,便是男子化身妖魔,便是永墜幽冥,她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這般又過了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