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所有將領議事。”
方解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陳孝儒隨即離開。
對南燕動兵的事黑旗軍上上下下都已經知道,這段日子以來沒有戰事,黑旗軍計程車兵們也一個個閒的有些發慌。那些從西南三道帶來的郡兵們倒是不盼著打仗,畢竟他們還沒有真正經歷過戰爭。
但是,已經勝利上癮的黑旗軍騎兵們,本來以為自己靜下來休息一陣子是好事,可真閒了一陣子之後那種手癢的感覺讓他們都有些坐立不安。也正是到了這會,黑旗軍的將領們才懂了方解那句用血腥養黑旗軍士兵一身殺氣是什麼意思。
不戰不行
隨方解來雍州的將領們早早到了將軍府的議事大廳裡等著,而新提拔起來的那幾個邊軍將領則還顯得有些拘謹。他們是方解帶著黑旗軍從各邊城裡救出來的,可對黑旗軍,他們還有些陌生。
不過,邊軍向來對戰爭不陌生。
即便是大隋太平的時候,這些邊軍也離殺戮不遠。
方解進來的時候,所有將領都起身肅立,然後行軍禮。
方解在正位上坐下來,往下壓了壓手示意都坐下。因為不是出征議事,所以將軍們也都不必穿著厚重的鐵甲。要是著甲的話,坐著其實還不如站著舒服些。
“有件事,黑旗軍中的老人都知道,但出身平商道邊軍的人還不太瞭解。”
方解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在朱雀山,黑旗軍治下有幾個工坊,需要大量的鐵礦,一直以來,咱們都是和金世雄交換。但從上個月開始,金世雄開始拖延交付鐵礦的日期,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價。西南四道沒有鐵礦,所以咱們要想擴充武器裝備,就需要去換去買,沒有站穩腳跟的時候,咱們這樣做還可以,可現在,咱們要是手裡沒有自己的鐵礦,終究有太多掣肘。”
“大將軍,什麼時候對南燕動兵?”
夏侯百川笑著說道:“下面那些小子們,整天嚷嚷著胳膊都快生鏽了。”
“這是好事。”
方解笑了笑道:“對南燕動兵是必然的事,找你們來就是商議此事。且不說南燕有沒有鐵礦,只說殺了咱們那麼多人擄走了咱們那麼多百姓,慕容恥就該付出些代價。這幾個月來,其實慕容恥一直派人來講和,說是被奸臣慫恿才會一時糊塗對大隋動兵。他願意拿出二十萬石糧草,再加上一大批兵器甲械來做賠償。”
“呸!”
陳定南撇了撇嘴道:“那些東西,本就是他從平商道搶走的。現在想還回來一部分就算完事?”
“自然不行。”
方解道:“對南燕動兵,說起來不難但其實也不容易。南燕疆域三分之二都是山地,百姓多居住在平原上,那幾座大城修建的格外堅固。而且若是慕容恥知道不敵逃入深山的話,想要抓他也難。所以要計較一下,怎麼打,才能全勝。”
“逼降?”
劉旭日想了想說道:“可以陳兵在大理城外,逼迫慕容恥出城投降,允諾他不殺,等他出來再殺了就是。”
“那會那麼輕易!”
邊軍將領秦遠搖了搖頭道:“將軍對南燕人可能不太瞭解,對慕容恥的瞭解也不多。我們久在邊塞,對這個無恥小人最清楚不過。慕容恥狡猾善變,對手下朝臣尚且不信任,怎麼可能信任咱們?如果真的陳兵在大理城之外,說不定他早就逃到大山裡去了。南燕多山,而且山中盡是豺狼虎豹,南燕人對這些山很瞭解,知道什麼地方可以藏人。但咱們不知道,一頭扎進去,十之七八的損傷不是戰場上的廝殺,而是因為對地形的不瞭解。”
散金候在旁邊沉吟了一會說道:“我聽聞,慕容恥在南燕也不是很有威信。雖然他是南燕皇帝,但燕國南部幾個大城裡的世家,多半不聽從南燕朝廷排程……不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