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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短短片刻,項青牛的腦子裡就想了這麼多事。
這不僅僅是天分,還有經驗。
當初他從清樂山一氣觀出走的時候,身上可是一個銅錢都沒帶的。用了六年他完成了對差不多一整個大隋的探索,一開始靠的就是這種天分,後來靠的就是越來越多的經驗了。
出塵子知道他用六年在大隋走了一圈的時候,心裡的感觸是這個小師叔真是有大毅力的人。而清樂山蕭真人知道了以後,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搖頭:“六年走遍大隋,只怕是我也做不到。小師弟天縱奇才,難得,也可怕。”
大隋很大。
普通人用一百年也未必能把大隋仔仔細細走一邊。
項青牛也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天縱奇才,只比他二師兄差那麼一點點而已。
項青牛的計算沒有一點誤差,當他倒下的時候車輪離他只有十厘米左右。他閉眼,然後運力於左腿,試圖將車輪扛住。這輛馬車雖然有些破舊,但框架很大,應該不下千斤,執行中車輪的碾壓力肯定很大,但只要防護的好應該不會傷了筋骨。
閉眼
運力
三秒鐘後項青牛有些疑惑的睜開眼,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後看了看車輪。
車輪距離他依然還是有十厘米,根本就沒有動。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身穿黑色書生長袍的少年從馬車上跳下來,在項青牛身邊蹲下,看著項青牛胖乎乎的臉認真的說道:“這位道長,好熟練的身法啊。”
項青牛心裡一緊,隨即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裝出很悽苦的表情,甚至逼真到額頭上開始冒出汗水。
“這位公子,貧道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貧道剛才走路忽然身子一軟,支援不住就倒了下來。沒嚇著您吧,唉……這些天長途跋涉估摸著是太累了,你看我這麼瘦就一定知道好多天沒吃過飯了對吧。”
那個少年嘿嘿笑了笑道:“嚇著倒是不至於,就是看著你有點親切。”
項青牛詫異問道:“為何?”
那少年沒回答他,而是對那趕車的猥瑣漢子笑道:“遇到個同行,你說算不算緣分?”
那趕車的點了點頭道:“咱們從南燕大理到樊固這一路,這事你也沒少幹。不過看起來……這傢伙好像也很熟練嘛。”
項青牛臉一紅,從車下爬出來拍打了幾下身上的塵土扭頭就走。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自己看到那少年的時候,竟然有一種警惕感。媽的……真特麼背氣,遇到個同行。
“喂!”
項青牛走出去四五步後聽到後面那少年喊,他回頭瞪了那少年一眼道:“算你眼毒,今兒我認栽了還不行?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就此別過後會無期了吧!”
“真餓了?”
那少年笑呵呵的問。
項青牛怔了一下,隨即挺起讓二八少女都嫉妒的胸脯傲然道:“不餓!”
“哦……”
那少年搖了搖頭嘆道:“那就是我自己肚子在叫?明明才吃飽的啊……”
……
……
“這位公子,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看就不是凡人,要不要我給你看個手相?這人生來命運早定,但若是能提前窺破一二分天機,遇人遇事早作準備,必然是無往而不利。貧道早年在清樂山一氣觀中修道,雖然不成器,但也能看破前後三十年。”
項青牛把最後一塊肉塞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說道:“承蒙款待,這一卦我就不收你錢了。”
方解忍不住笑了笑,看了看面前這個胖子一本正經的臉忍不住搖了搖頭:“我這個人,最不信的就是命運。”
項青牛把肉嚥下去,覺得舒服了不少。他聽方解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