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自殺,留下自己是命案兇手的遺
書。我不希望讓本多成為殺人兇手!”
“可是,”我注視她的下半身,“這種樣子要行兇是不可能的。”
“或許吧,不過警方也沒辦法求證,不是嗎?”
“這……”我不知該如何回答,默然了,只是望著本多,催促他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不可以將此項計劃付諸實行。”他開口了,“我可以拒絕雅美,只不過這樣一
來,雅美對他們三人的憎恨將不會消失,很可能永遠繼續痛苦下去。所以,我考慮到的乃是
,全部以戲劇模式進行。我向他們三人說明原委,他們也都答應了,只是,我並不感激他們
,因為我覺得這本來就是應該的。”
“你認為依戲劇模式進行給麻倉小姐看,她會滿足?”
“不,不是的,而是我相信雅美一定會在適當時機停止行動,儘管再怎樣憎恨,她不應
該會漠視昔日的三位同伴陸續被殺死,一定會發覺自己想做之事是何等可怕。那麼,即使知
道一切純屬演戲,她也反而會安心而不會生氣,也因此,我告訴過她,若有什麼急事的時候
,就儘量用力敲擊牆壁。”
“可是,兇行實際上卻進行到最後?”
“嗯,出乎我意料之外。”本多低頭,沮喪的說,“我本來在想,不管如何,她應該會
阻止殺害雨宮的那幕場景。”
難道麻倉雅美的憎恨如此強烈?
“我有一個問題,殺害元村小姐的兇器是本多你找到的,那又是為什麼?如果沒有那樣
東西,計劃豈非會更順利進行?”
“那是雅美最初就在計劃中決定的。依她的說法,若在本人毫不明白自己為何被殺的情
況下,不能算是復仇,所以為了讓第三位標的物感受到這或許是現實發生的殺人事件之恐怖
,使其考慮到殺人動機,才決定這樣安排。知道第三位標的物是雨宮時,我也同意了,更明
白雅美是希望告訴雨宮,自己就是兇手。”
“這麼說,在討論有關動機的問題時,你是依計劃提及麻倉雅美的姓名?”
“是的。如果無人提及,我就打算提出,這樣的話,雨宮應該會拚命發揮否定雅美是兇
手的演技,還好田所適時提及了。
“不過,在殺害溫子的演出後,你提到雅美的事,當時我有點著慌,因為我判斷尚未到
時機。”
我想起當時的事,沒錯,不只是本多雄一,連雨宮京介也打斷我的話。
“沾在花瓶上的血漬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本多捲起左手袖管。他的手肘稍下方貼著OK繃。
“只是用剃刀稍微割傷而已,反正也沒有人知道那是誰的血,對吧?”
“你猜得沒錯。”
“你真的很有一套。不過,貴子也不簡單,在談及處置屍體的話題時,幸好她馬上想起
古井之事。”我說。
受到讚美,貴子的表情似很高興。
“我完全是為雅美而做的,也不想欺騙她,但,如果雅美恨我,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畢竟我沒有其它辦法可想。”他的語氣幾乎可以稱為自暴自棄,但,也許這就是他表現愛情
的方式吧!
我注視著麻倉雅美,從剛才至今,她的表情絲毫未曾改變。
在眾人注視下,她的嘴唇動了:“我知道……我知道這是演戲!”
不知是誰深吸一口氣。我不住眨眼。
“你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的?”本多雄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