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
“華黎,我知道你的心最軟,但你聽著,軍紀不嚴,軍令就難以施行,兵士不聽號令,到了戰場還打什麼仗,到時死得可就不是區區一個人了,很可能是整個軍隊,更甚者整個城地人都可能被禍及,我們現在可不單單只是要救我們自己,記住,我們身後還有數十萬的百姓。”與尉遲華黎對視,眼神絲毫不相讓,“我要你成為一個真正地女帥!”
“……”
金云溪和鍾離蓮都知道,對一向面狠心軟的尉遲華黎來說,去傷一個人的性命,等同於讓她傷自己,即使這人大奸大惡也不行。
十月,正值萬物枯竭凋零之時,凡州正門處一大早就設了一隻大木臺,城門兩側的牆上張貼了兩大張告示,上面寫明瞭校衛張播的罪狀,並通告午時三刻在正門法場行刑,告示一出,轟動全城,連各國客商也都跟著來湊熱鬧,他們要看看這幾個女人到底要如何整頓軍紀!早就聽說凡州這幾個女人非比尋常,今天到要看看她們到底是不是有三頭六 臂。
正午時分,統帥尉遲華黎一身戎裝,銀盔素甲(金云溪、鍾離蓮湊了幾乎所有家當為她打造地),斜披帥麾,英姿颯爽!挎劍立在高高地帥臺上,兩旁分別坐著金云溪和鍾離蓮,這是她們三人第一次齊齊出現在眾人面前。
三聲催命號角一響,罪犯張播被帶到法場上,此時他的雙腳已經嚇軟,根本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需要兩邊地監斬兵攙著才勉強上了邢 臺,甚至連句饒命都哆嗦不出口。
尉遲華黎神色嚴峻,下巴輕揚,示意小四上前念其罪狀。
小四從懷裡抽出紙筒念道,“罪犯張播,凡州人士,任凡州上營 (凡州軍隊分上、中、下三營,以中營為大)校衛,九月初六,逼奸女子周氏,致使周氏含冤羞憤而亡,今,我凡州大帥連同城主等一干人親自監斬,並定五十四條斬軍令,以告凡州及所屬之城鎮數十萬百姓,我凡州軍,此後必修軍立威,以保我四方百姓之安慰,暫定軍令如下: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姦淫婦女者。斬 起、旗按不伏者,斬!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者,斬!竊人財物、以為己利、奪人首級、以為己功者,斬!出越行伍、攙前越後、言語喧譁、不遵禁訓者、斬!主管錢糧、給賞之時阿私所親、使士卒結怨者、斬……揚聲笑語、蔑視禁約、馳突軍門者,斬!此五十四斬自今日起於三營施行,若有犯者一律軍法從事,無有私情!”
此言一出,圍觀百姓皆私語不止。
“午時三刻已到!行刑!”尉遲華黎扔了手上的令箭,此刻她心裡百味雜陳。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大帥——”張播最後一聲呼喊被儈子手擋住,一聲哧響,震驚了四方百姓,這三個女人還是能讓人信服的。
尉遲華黎整整兩天茶飯不思,並不只是因為張播的死,更多地是她感覺到了一份沉重地責任壓到了肩頭。原來她們玩得並不是小孩子的遊戲,是真得。她手上正捏著五萬兵士的性命,她背後保護的是數十萬百姓的性命,她——如此重要,重要到連自己都覺得害怕。
“華黎再這樣下去,我看被斬的人就快成她自己了。”鍾離蓮拿筆沾了沾墨。在紙上寫了個“商”字。再把筆遞給北南。
金云溪倚在椅背上,仰面朝天,一夜都沒撈著閤眼。總算是想到一個法子可以解決目前軍心浮動的狀況,“她這人不適合多想,否則自己就把自己給套進去了,放心,只要戰事一起,她比誰都有力氣,吃得比誰都多!”
“戰事?什麼戰事,跟誰戰?”
“吳國!”
“可是咱們現在連半擔糧草都湊不出來。”
從紅木匣子裡取了封信箋放到桌子上,“蘇叢叢的‘銀票’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