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撮毛,也虧平常訓練有素,要不然早甩蹄子走馬了。
金云溪站在城樓之上,冠蓋罩頂,氣派非凡。嶽北南迴看了一眼城樓,深呼一口氣,提馬再次上陣,“誰敢上來與我一戰!”槍指對面。
“我來!”一匹白馬衝出了敵方陣營,身後一大片叫好聲響起, “小子,爺爺今天就讓你明白一件事,這戰場可不是隨便誰都能上 的。”是個銀盔的中年人,看起來相當瘦弱,不過掌上的鐵槍看起來相當有分量,可見此人臂力不弱。
嶽北南也不讓人報名,剛剛受了一番羞辱,他早就忍得不耐煩了,誰還管他叫什麼,此刻他就想洩憤,抄起長槍就衝了過去。
銀盔中年人見狀趕緊握好長槍準備防衛,嶽北南的速度太快,他剛想出招他地馬就到了眼前,幸好他閃得快,剛想說第二個回合搬回來,結果兩匹馬一錯開,那中年人的頭就飛到了地上,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慘死在了馬下。
這小子一馬兩槍?!這是所有人的心聲,馬上戰講求的是招數跟速度,因為速度快,所以一般一個回合也就對上那麼一招,武藝高強的可以換上好幾招,自然是換招越多勝算越多,只是沒人想到這麼個十幾歲的毛孩子能使出一馬兩槍,不免讓人有點瞠目。
嶽北南用槍尖挑了那人地腦袋扔到了對方陣地上,只見對方几個副將衝上來撿了那人的頭回去,又有幾個兵丁收了那人地屍體,這就叫君子戰,看起來挺傻的,卻是冷兵器時代攻城時常採用的戰法。
“誰來再戰?”心中那股邪氣算是出了一半,不免覺得輕鬆起來,此刻他終於體會到了師傅所說得那種快感。
“你個毛孩子,還我兄長的性命。”一匹黑馬衝
,也不停馬,衝上來就砍,嶽北南並不躲避,反而靜 反倒讓對方詫異了,只那麼一瞬間的走神就讓這位黑馬大將葬送了自己地性命。
嶽北南發現自己胸腔裡似乎有種漲鼓鼓地感覺,是興奮,還有得 意,畢竟第一次上戰場就連損了人家兩員大將。
“沒有厲害的嗎?”指著對方陣營一陣大罵。這還是他人生裡第一次口出罵人。
城樓上的金云溪搖頭輕笑。這孩子到是克服了膽怯和憤怒,但又多了另一樣東西——驕傲,看來不吃點虧他是不會明白了。
“陛下,是否要增兵?”搞不好可以一舉擊敗對方,一名副將低頭請命。
“不用,先看看再說。”她不信這吳國陣營裡就沒有個厲害地角 色,趁著這個機會,也可以摸一摸敵軍地底細,再想辦法退兵。
城下,嶽北南又連續挑殺了三人。此時他已經完全興奮了,提著長槍來回在陣前跑,嘴上還大罵著汙言穢語,惹得對方大帥滿臉青綠。
整整相持了一個上午,嶽北南共勝了八人,六死兩傷。眼看吳軍的氣勢慢慢弱了下去,此時如果再輸下去。今天的對戰就算是他們敗了。就見吳軍陣營裡慢慢走出了一匹黃膘馬,馬上是個精瘦的中年男子,下巴上還留了幾綹長鬚,長鬚直垂到前胸,與他的形象看起來很不搭。
嶽北南勒緊馬。他看得出來這男子與其他人不同。一臉的泰然自 若,並沒有其他人那般火急火燎。
“叫什麼?”橫槍裡馬,這還是第一次問人家姓名。
“李絕烽!”
金云溪詭異一笑。就是他了,吳國最有名的龍虎上將,“來人。”
“在。”
“讓擊鼓手準備,號令一下,立即擊鼓進軍!”聲音裡帶著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是!”擊鼓進軍?三千人馬殺六萬?皇上這做法會不會太兒戲 了?但懷疑歸懷疑,事情還是要照著做得,立即吩咐擊鼓手待命。
城下,嶽北南正跟李絕烽苦戰,打了一上午,體力消耗了大半,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