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動脈瘤。我說,雖然有破裂的危險,但還是以患者恢復體力為優先。患者去世時,家屬們並沒有表示不滿啊。”元宮咬了咬嘴唇。
“怎麼到現在才……”
“我也不清楚,但也許跟那件事有關。”元宮冒出這一句話。
“那件事?”
“恐嚇信。你說犯人的要求,已經在患者之間傳開了吧。”
夕紀點點頭。“好像有幾個患者知情。”
“或許這些話也傳進加藤先生耳裡。收到這種恐嚇信,難怪有人會懷疑這家醫院是不是隱瞞了醫療疏失。”
“家屬的意思是,元宮醫師的疏失導致加藤和夫先生過世?”
“我想他們還沒有這麼認定,不過顯然開始懷疑了。即使醫師再怎麼盡力,家人在醫院裡過世,家屬還是無法打從心裡坦然接受。就算過了好幾年,還是會質疑當時是不是有其他搶救方法。他們沒有說出來,只是因為沒有機會。所以,這次的恐嚇信,對抱持這種潛在懷疑的家屬而言,可能是一條導火線。總之,我去向他們說明,我們並沒有做任何虧心事。”
元宮吐了一口氣,開了門大步向前。
目送他離去後,夕紀再度回來觀察患者的術後狀況。眼裡雖然盯著資料,元宮的話卻依然停留在腦海裡。
即使醫師已經盡力,家屬還是無法打從心裡坦然接受……
這正是夕紀本身的寫照。無論聽了多麼合情合理的解釋,要她打從心裡相信西園醫師已經盡了全力,仍然不可能。
這家醫院是否隱瞞了醫療疏失?被問到這個問題時,她自己會怎麼回答?她能夠像元宮一樣,斬釘截鐵地說無愧於心嗎?
元宮過了一個小時才回來,西園也跟在他身後進來,所以夕紀很驚訝。
“患者狀況如何?”元宮問夕紀。
“很穩定,血壓有點低,但應該沒問題。”
元宮望著顯示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