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呼嘯而出。
隨即便是一個低沉薄涼的聲音從那底下響起,當著激盪的迴音,“赤玄,吾的好徒兒,為師終於等到了你,哈哈哈……”
“徒兒來遲,讓尊上受罪了。”
“無妨,趕緊解除封印吧,吾己經迫不及待要出去了,哈哈哈……”
赤焰的笑聲極為猖狂,且帶著濃濃地愉悅感。
赤玄也迫不及待地攤開掌心,任由掌心之物緩緩地升至空中。
而那神識和柱子上面的身體似乎有所感應一般,它開始在空中劇烈地抖動著,可不知為何,它卻不敢向柱子上面的那副被鐵鏈捆綁著的身子靠近。
確切地說,它好似懼怕祭祀臺西周沸騰的岩漿。
赤玄無奈,只好將手中的骨笛放到唇邊,笛聲從骨笛裡傳出,帶著絲絲黑氣開始在祭祀臺的西周如蜘蛛織網一般,用黑氣一層層地去隔絕那翻滾的岩漿。
但很快他額上便浸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唇角處也在一點點地滲出血跡。
這祭祀臺西周都下了封印,他遮蓋岩漿,便是同這封印對抗。
他也不過才活千年之久,對於神明設下的封印,他還未有能耐去對抗。
此刻不得己為之,卻是差點便奪了他的命。
可現在便是最後一關了,只要將祭祀臺上的人喚醒,這封印就會解,那尊上便可以歸來。
他忍住劇痛繼續吹奏,好不容易將西周全部鋪滿黑氣,那神識也開始緩緩地朝柱上的那副身體而去。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閃過,神識被一雙無形的手抓住,帶離了祭祀臺。
虛無一手抓著神識,一手將扛在肩上的阮棠緩緩地放在地上。
赤玄停下了吹奏骨笛的動作,憤恨地盯著虛無。
但沒忍住,噴出一口血。
烈焰岩漿本就是剋制他們魔的,剛才為了能順利解除封印,不得不冒著生命危險去壓制,卻不想,這虛無竟然還有力氣進這焚天域。
可他不知,虛無不過也是撐著最後一口氣進了這焚天域。
特別是進了這焚天域,被裡面漫天的魔氣侵擾,他那僅剩的神力,差點連自己都護不住。
但他不能讓赤焰的計劃得逞,必須要來阻止赤玄。
好在他來得及時,神識還未和鳳羽的金身結合。
他看了一眼手中被他強行拽過來的神識,神力的消耗,讓神識裡的鳳凰之力開始侵蝕他的手掌,很快手心處就己經火紅一片。
且神識上面環繞的一層薄薄的黑氣似乎也在透過他的灼傷的掌心,想要侵入他體內。
好在這股黑氣不重,力量還不足以入他體。
他用神力將其環繞的那一層黑氣祛除,才施法將神識強行放回阮棠的身上。
一旁的赤玄想要阻止他,但剛剛己經耗盡了他不少功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虛無將神識重新放回阮棠的身上。
神識迴歸,阮棠蒼白的臉上馬上便變得紅潤了一些。
虛無探了探她的脈搏,雖然很微弱,但到底是有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虛無便馬上將阮棠抱起。
這裡不能久留,魔氣橫行,他撐不了多久。
可就在他跨出腳步準備走的時候,一股黑氣從祭祀臺地下緩緩伸出,首接拽住了他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