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熊大哥!”冉寒川轉過身子一看熊焰,略帶驚喜的叫道。“你這幾天去哪了?到處都找不到你!”
“嗚嗚”熊焰不知在說些什麼,冉寒川嘆了口氣,道:“你什麼時候能像青姨那樣說話呢?”他似乎對這個問題一直很感興趣,不論什麼動物。
熊焰聳了聳肩,樣子很是無奈。
“熊大哥,我和小青要走了,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冉寒川問道。
熊焰看了看青狼的墓,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搖頭。
“哎!”冉寒川嘆了口氣,“熊大哥,我真的好怕,外面的世界,我從來沒有去過,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我捨不得你,捨不得大家。”
熊焰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在安慰他。冉寒川抬頭看了看熊焰,熊焰另一隻熊掌居然握成了拳頭。冉寒川立即會意,同樣一個小拳頭和熊焰巨大的拳頭碰在一起,嘴上輕輕笑著。
依舊是一人,一熊,一狼,只是騎在背上的大狼變成了懷中抱著的小狼。冉寒川在青狼的墓前呆了半日,最後,對著青狼的墓碑深深一拜,安靜的走了。熊焰坐在墓前,目送著冉寒川遠去。
次日清晨,雲來村的人們開啟屋門,都發現自家門前竟然都放著各種各樣的獵物。
孫老看著門前的兩隻鳥兒和一隻肥大的山雞,白鬚白眉微微展開,看著遠方撫須笑著。
蜿蜒的小路,一路延伸到遠方,坑坑窪窪的紅土地上凹凸不平。無數年的風霜暴雨,悄無聲息的在裡這留下自己的足跡。道路兩旁,密林繁茂,幽靜中時有寥寥的幾聲鳥鳴打破靜謐的空氣。
這裡罕有人煙,平日裡人跡罕至。冉寒川獨自一人,懷中抱著小青,背上揹著一柄青黑劍鞘的長劍,緩慢而行。
“小青,你這個懶蟲,又睡!”冉寒川用手指在小青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小青微微睜眼,小爪子極為不滿的揮動了兩下,然後又合上了眼。
“啊——”冉寒川大喊了一聲,“無聊死了!”他的聲音,在這空蕩的小路上石破天驚般炸響,林間的飛鳥也相繼驚起。小青睜開眼狠狠瞪了他一眼,挪了挪身子,繼續睡覺。
冉寒川苦笑一下,百無聊賴的繼續向前走著。這一路他悶的很,沒人說話,沒人玩,唯一相熟的小青,居然只知道睡覺,冉寒川唯有一路看著沿途的風景來找樂子。
路還是路,樹還是樹,看久了也倦了,冉寒川正鬱悶時忽聽見前方傳來“淅瀝”的聲音,彷彿是流水,又不太像。
冉寒川不由得快步走去,漸漸的,一條稍寬的河道出現在他的眼前。
河中沒有水,全是金黃的沙子,滿滿的佔住了河道。金黃的沙子緩慢的向前流動,彷彿一條金色的巨蟒,起起伏伏,姿態萬千。
冉寒川小眼睜得大大的,驚奇的看著這一景色,小聲道:“這是什麼啊?好漂亮!”從小在山上長大的他,並沒有見過沙子,不由得疑問滿腹。
想了好一會兒,他皺著眉頭自語道:“又不是水,不像河流,難道這就是‘沙’,這就是孫爺爺的說的‘流沙’?”
“喂!小青,你說是嗎?”冉寒川對著小青問道,小青很是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繼續睡覺。
“睡,睡,睡!睡死你!”冉寒川罵了一句,沿著流沙的方向往前走,按照孫老的指點,看到了流沙就順著走,可以看見一座山。
又走了半日光景,坑坑窪窪的土地開始被一種青色的石塊所取締,一座雄渾的大山出現在眼前,透著一股浩然之氣。
冉寒川剛一踏入青石地的範圍,就覺得似乎有人在看著自己。冉寒川心下一驚,抬首四顧,周圍依舊是了無人煙。冉寒川從小在山上長大,形成了一種特有的直覺,他不僅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愈加謹慎了起來。